和平很快就被人率先打破。还是莫尘烨那个做事没顾忌的家伙,从来都是人家哪疼他往哪戳,不吃点教训就不知道收敛,早晚被人拿麻袋装了群殴。他声音淡漠,身上充满着若有若无的敌意,开口却好似不经心:“阁下为何戴着面具?可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
明知道不能见人你还说?!墨夕月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预感到接下来的行程应该会很精彩。却浑然忘了自己也戳过人家伤疤。
当然,在墨夕月的眼里,她的揭开是为了治病和……敲诈。总之是出于好心(?),不必太过计较。
墨夕月没打算解围,于是袖手旁观,袖着袖着,手就被人给握住了。熟悉的触感,除了君言枫再没别人。她转头,挑眉,无声询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耳边却清晰的传来云歌的避让:“在下的脸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有道疤痕。”如此平静,是担心莫尘烨不肯治病,所以选择息事宁人?
倒是个能忍的,换了她一定会反击:“脸总归还是那张脸,不像有些人,身子都不是当初那个身子了。”
这么多年,对于莫尘烨,她唯一的感想就是,抓住痛脚必须要使劲踩一踩。因为这厮根本不懂何为见好就收,满嘴毒液,不喷不快。
眼看思绪就要飘远,手心却被人捏了一把。不重,但还是有几分疼。
墨夕月控诉地看着他,眼睛里明晃晃地要求一个解释。
君言枫唇角弯起淡淡的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危险。
动物天生的直觉让墨夕月忍不住退了一步。这样有意无意的示弱的姿态显然让某人心情好了点。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指了指面前的墨夕月,然后朝不远处的云歌扬了扬下巴。不必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他并没有看到全部,但依她的性子,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该好好训一下。如今已经达到目的,他相信,这般姿态足够她愧疚很长一段时间了。
安离看着这几人各自情形,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