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四溢。
“淙泉?”玎珂呢喃着,可整间茶馆空空如也,他已经离开了吗?
肩头却温热袭来,玎珂颤抖着甚至不敢相信的侧过脸,顺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望去,哪怕连呼吸在这一刻也安静了,他嘴角上翘带着好看的笑,温润如三月明媚的阳光,眼眸依旧似莹恰碎玉,是他!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会一无所有,她也不在乎,至少此刻沈淙泉就在自己面前!
“最近还好吗?”沈淙泉望着眼前被风吹去热气的茶水,雾气中玎珂的轮廓仍是清晰如初。
好?
“婚姻还不都一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正文 奋不顾身
作者有话要说:哎,大家多多收藏噻~!后面越来越好看~~
她也若有若无的回答着,如果说袁尘对她好,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对她容忍宠溺,可她却不能将他塞进自己的心里。
依然是许久的沉默,老板偶尔来为两人添茶,却发现茶杯内水早已冰凉,两人却一口未动,满得再也盛不下半滴水。
两人四目相对,冬日的街道凄凉而冷清,han风顺着各个角落直钻进她的衣内,沈淙泉起身将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玎珂轻靠在他的腰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稳她破碎的心。
沈淙泉站在一侧任由她靠着,“他有没有为难你?”玎珂身体一颤,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靠着沈淙泉,她再也不想记起那晚的羞辱。
“少帅!”何副官拼命按住袁尘抽枪的手,“少帅,沈旅长好歹是上海的人,不可冲动!”何副官的手丝毫不敢放松,袁尘却凝望着不远处的玎珂和沈淙泉,牙被咬得咯咯作响。
他这副可怕的样子连何副官也极少见,平日里的袁尘总是沉默寡言,毫无任何表情,似乎永远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而这几日他却紧锁眉头,现在见到玎珂和沈淙泉,何副官才明白他的气从何而来。
片片雪花轻翻飞于天地之间,如同千万只飞舞的蝴蝶,“下雪了!”玎珂起身去掉沈淙泉的外套,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和白雪相映生辉。
晶莹剔透的雪花犹如绽放的花蕾,向四周飘扬着散开着,漫天雪花似颗颗盐粒撒在屋檐上,玎珂激动的在雪花间旋转着,“淙泉,”她回眸一笑便是千姿百媚,“我记得亚拉巴马州曾下过一次雪,当时我还为你弹奏了钢琴曲,还记得吗?”
他怎能不记得,那时她的指尖滑过黑白琴键,从容完成整篇乐章,起身站在钢琴前却望着他坚定的说:“Just for You!”那时她星眸璀璨足以令银河失色!
何副官和袁尘并排站在不远的角落里,玎珂在雪中旋转着袁尘却看得一清二楚,轻盈优美飘忽若仙,一袭的火红色狐狸毛外套在白雪间格外妖娆,恰如那年美国落雪,茶色玻璃外她一袭红装在白天雪地间分外刺眼,犹如雨打红荷,却点点打在他的心跳间,直至蔓延到他的呼吸中,竟是那样的鲜润夺目。
何副官偏头却瞧见袁尘卡其色的军装上已落了薄薄一层白雪,他却依旧一动不动,连肩膀上的白雪也没有半点错落,他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雪中,一如往昔。
“不用担心我!”玎珂像为自己打气般,冲沈淙泉莞尔一笑,却转身离开。
玎珂,两字哽咽在喉间,沈淙泉凝视着她的背影,却看不到她的眼泪,再不舍终究只得一别。
“少帅?”何副官小心翼翼的问,却见袁尘轻抬起左手,何副官慌忙示意身后士兵冲上前。
“小姐,要去哪里?”玎珂坐在黄包车上许久才晃过神,连忙擦拭了下脸颊的泪水,手往旁边一伸却摸了空,“师傅,麻烦您回茶馆下,我忘拿包了!”
拉车师傅极其乐意多跑路赚钱,便笑呵呵的喊了声:“好嘞,小姐坐好了,我跑快些走近路!”
所谓的近路便是抄那些狭窄的胡同,玎珂很快到了茶馆已不见沈淙泉的身影,而自己的金色方包依旧躺在椅子上,玎珂拿起包转身准备上车的一刻,却无意瞥见一辆停在角落里的黑车。
袁尘的劳斯莱斯?
这辆车在北平实在太过显眼了,玎珂心头咯噔一下,他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玎珂掏钱给了拉车师傅便步步走近那辆车,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一条狭长的胡同旁,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轻易观察到茶馆的动静,而茶馆内的人却难以发觉。
“你居然没回上海,还敢来找她!”声音如同狮吼般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