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金代沪演讲反投日,少帅夫人带领学生游行……诸如此类已是漫天飞,上海司令更是电话不断,一听到电话铃响玎珂就吓得直蹿,她可不想听到父母亲的厉声斥责,袁尘尽量每日早归却也抵不住各方询问。
“小姐,有人找您!”玎珂躺在床上正拿着油墨报纸乱瞥,“又是报社的记者吧?不在不在,谁来都说我不在!”吴妈走出去却又折了回来,“他说是汇文大学的学生,还说小姐一定会见他!”
汇文大学的学生?
正文 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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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珂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难道是她在狱中的难兄难友,一时激动的竟赤脚踩着地板朝大厅跑去。“夫人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玎珂咯咯笑着,阳光下他眉目清朗,身段高而修长,笔直且高挺的鼻子,文雅的书卷气中又带着刚强。
“原来是你!”玎珂递过修长的手,他如同绅士般接过玎珂的手垂下唇轻触。
“你怎么知道我是少帅夫人?”玎珂终身包着一件淡粉色旗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眉目清朗的男孩子看着她却笑了,“试问谁能让少帅亲自前来监狱营救,谁又能让少帅释放全部学生,况且汇文大学有这么漂亮的女学生,我这个学生会会长怎么不知道?”玎珂听着他的俏皮话笑得花枝乱颤。
“没想到你居然是汇文大学学生会的会长!”
“在下姓徐名若愚。”他说着像古代的书生般作了个揖。
“徐若愚?大智若愚?好名字!”玎珂没想到他这般有趣,竟也双手抱拳回礼,“钟离玎珂!”
窗外han风刺骨几近新年,屋内却温暖如春,“不知夫人的伤是否好些了?”玎珂品了口热茶,“我倒是好多了,只是你那日伤的严重,不知现在如何?”“我无碍,今日冒昧前来只是有件事想同夫人商议。”
他说话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玎珂的身份而变化口气,在狱中的两日他总将饭菜细心挑拣让给女孩子,热心鼓舞大家足以令玎珂对他刮目相看,“夫人身份是我泄露给报社的,未征求夫人的同意,对此深表歉意。”“没关系,你倒是帮了少帅的忙,不然他真是骑虎难下,学生游行难以镇压反而容易引起反动情绪,你这一举好像是我代表上海单方面的表态,而少帅则是默许态度,不仅缓和了学生和军队之间的矛盾,也让北平不至于遭受其它军阀的窥觊。”
玎珂说的轻松,可谁知道她这几日吓得提心吊胆,不敢接上海来电生怕父亲责问,袁尘也忙得焦头烂额,除了要应付成群的记者,更恐大帅就日本和各军阀利益关系斥骂。
徐若愚淡然微笑,他早知这位少帅夫人通情达理,可似乎仍左右为难,他双手交叉许久才开口绕到正题上,“其实此次前来主要是希望夫人您能解学校燃眉之急。”玎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汇文大学?”徐若愚点了点头,“学校设施破旧,许多设备早已不能使用,却又苦于毫无资金。虽说国家如今战火纷飞军资急需,但夫人也是留洋归来,应清楚国内外的差距,若学生尚不能……”
“要我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徐若愚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身后的袁尘打断,袁尘踏着军靴刚走进屋内,眼眸间却明显带着倦色。
他起身同袁尘四目相对,竟毫无惧色,“少帅是军人自然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尚问军用武器皆不能国产,都要出自国外进口,这笔钱少帅可曾细算过,若投资给学校令学生学习制造,岂不是更长远划算!”
袁尘掏出腰间的枪拍在桌子上,却是一声冷哼,“你们这群学生除了能游行嚷嚷还能干什么?口口声声念着爱国,既然爱国为何不弃笔从戎征战沙场,你们以为在国内喊两句就能救国,那还要我们军人作何!再说投资给学校?你可知如今国内机械业皆被外国人垄断,就算投资也是石沉海底!”
徐若愚却反口辩驳,“学生怎能不知,若是军队强大足以抵抗外族,我们何需游行。况且正是因为机械业被垄断,我们才更要建立属于中华的军需,否则只是鼠目寸光!”玎珂夹在其中看两人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鼠目寸光?你们这群学生简直是不可理喻!如何才是长远?投资学校发展国家机械,可要等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如今不是和平年代!也许明日就会身首异处,目前军粮供给不足,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来的钱去投资学校!”袁尘逼得徐若愚无话可说,他脸憋的通红,许久转身将一叠纸张塞进玎珂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