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能有什么法子？根本没有了啊！

这一秒又短又漫长，在卫寻还未找出任何办法时，咔哒往前。她手中的竹筒已然重复曾经的动作，往下倒水。

“不……”

周围的起哄叫嚷成海浪，热烈得要掀翻天去，她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热汗，心脏跳得快脱离躯体，她尖叫道：“不！”

水哗啦啦全浇到那只眼睛上。

“不……”

痛苦地喘息在脑海中冲撞，卫寻坐在地上很久，才一身汗地抬头。

周围空空荡荡，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似的，不远处，墙皮人怜悯地叹息：“看吧，你还是没做出选择。”

“因为我根本没得选，在、在那种环境下。”卫寻喘了口气，心脏依旧有余波，叫她心惊不已。

“有啊。”墙皮人眯起眼，缓缓道：“你也想到了啊，第三种情况。你可以想办法说服我，变成平局，然后从周围人口中探得这是极乐宫，就可以喊小凡帮忙，没数就成了。我就不必死了。”

卫寻指尖微颤，“这只是一种可能，不是百分百……”

“是，但谁人生的下一步是已知的呢？你看，哪怕这是概率极小的事件，你也不愿意博。”

卫寻抿紧唇。她觉得这话不对，但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顺着墙皮人说的情况往下想，便越觉得这种可能有机会实施，但她当时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她没这么做？

“你说善恶都在一念间，为了使自己做出对的选择，因而常常自省。”那只眼睛幽幽地盯住她，“现在，你懊悔了吗？”

它顿了顿，“或者说……你对我，可有半分的愧疚？”

卫寻愣愣地看着它，思绪杂乱，像是有只搅浑她脑子的手突然停下，叫她空茫茫不知何以。

“你瞧，我出生在极乐宫，一生都在为擂台所拼命，要说我的恶，不过就是踩着对方成为胜者，可这也是我活下去的手段，跟你当时做出的选择一样……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反而是你，间接导致我的死亡。”

“对此，你现在可有半分愧疚？”那只眼睛平静地望着她，针尖大的黑眼珠没有咄咄逼人，而是柔顺莹润地沉在白瓷碗中，“哪怕在你眼里，我是所谓的恶。”

无奈感像潮水涌上，其实在墙皮人眼中，她才是那个突然闯入，破坏规则的不速之客，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似的，令它一步步迎接自己的死亡。对它来说，自己才是逼死它的“恶”吧？

卫寻嘴唇翕动几次，终是闭上眼，轻轻点头。

既然要做了结，那便剖开血肉，完完整整地直视内心，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好好的一做了结。

那只眼睛旋出笑意，看着对面的人一身疲软地靠在栏边，低头垂眼，放下竖起的尖刺，露出柔软的内里，浑身陷在混沌的囹圄。

它放缓声音，缓慢又可怜地问：“如果可能，有选择的话，你那时会救我吗？”

“会。”卫寻听见自己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为何不救我？”

“连毫不相识的人也救，为何不救我啊！”

“小…寻……”

熟悉的声音呜咽着，卫寻心尖一跳，身体已歪进冰冷的潭中

，水流从脚边淌过，她慌乱地起身时，水花溅得她满身满脸。

隔着一层水雾，潭中的白衣少年枷锁重重，正失望又期盼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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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0 章 设局。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