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演变为雷霆万钧山崩地裂的浩浩之威,如于山之巅推落石,蚁之力可灭千军;如于水之源行舟撸,身不动可至万里——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挥手间万物地覆天翻。
而柔然人少国弱,根本不足为惧,无匈奴依傍,立刻呈山崩之势。
“战争就是掠夺,政治就是敲诈!”无双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安然会心一笑,觉得她比自己更像个政治家。
此陵州告捷,程安然原本以为程升龙为遵守承诺,许他回皇城,与无双完婚。
不料竟毫无动静,过了一阵子,圣旨终于下来了。除了一通不要钱的赞扬,实际褒奖一点也没捞到。圣旨中命令程安然驻守紫陵州,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返京。
程安然知道父皇开始忌讳他了。自己手掌兵权、雄霸一方,以程升龙那猜忌性格怎不如临大敌?但此刻西楚还要靠他镇守边关,皇室暂时离不开自己。且自己刚立下赫赫战功,父皇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随后皇宫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却令人不安且惊心。
先是有人告发左太史王中承,也就是王皇后的弟弟,程安然的舅舅,贪污受赌,强抢民田。
皇上震怒,将之入狱。
不出一月,又有参王辅相利用盅术,咒皇上早死,程升龙向来痛恨盅术,一听大惊失色,顿时将王家九族悉数关于狱中,废了王皇后打入冷宫。
此后,更有人参程安然与匈奴勾结,有谋反之心,要求皇上惩办,并改立中宫及太子——
这一切的一切,多像一出排好的戏,阴谋惊人的巧合。
纵是程安然再小心地避祸,韬光养晦,终忍不住了!
“欺人太甚!”安然拔剑,手微微发抖。
无双沉声道:“不可妄动,以免中计!”
因为没有皇令不得返京,若然此时安然回京,正好给人落了口实。
程安然无奈,只得忍辱伏重,写乞罪表,陈请自己的赤诚之心。
可怜堂堂太子,救不了家人,还要委曲求全,连无双都怒火中烧了。
但这就是天家,有何办法。
程安然自小与王皇后相依为命,太子之位多得王家母系人维护,忽闻亲人被冤,性命危在旦夕,自己忍辱负重仍不得保全,哪里忍得住。
他经常一遍遍地擦着龙呤剑,眸中han意令人望而畏。
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