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无痕,目光有疑惑不解有恍然大悟有不可置信。
无痕只是面无表情的回望他们。
“看我家公子作甚?”子衿沉不住气了,怒道:“兰花为友,是我家公子喜欢喝兰花酿的酒。”
众人想想也是,如果真是无痕公子,他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而且,无痕公子怎么会杀人?!
朔月站起身,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诸位这些日子需得好好注意周身安危。”又俯身对倾城轻声说,“让人给倾庄主整理一下,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嗯。”倾城含泪应道。
他又看向南宫裕,“烦劳南宫前辈带我去看一下刘长老。”
南宫裕走到倾意闲尸身处,目中跌宕出诸多情绪,最后才犹如发誓一般地说道:“倾兄你放心,我等定会为你报仇。”
遂转身往刘长老歇息处走去。
朔月将刘长老尸身细细检查了一遍,空气中并未有那奇香,而他的手中也没有兰花。他不由得拧眉。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香味散了。”半响无痕说道。
朔月依然皱眉不语。
昆仑派众人都垂着头,脸上都是悲痛之色,谁曾想来参加一次武林大会,门派里最具声望的长老居然被杀了。
忽有一人走出,朝着朔月深深一拜,“还望盟主为我昆仑派讨个公道。”
朔月点头,心中却在哀叹:当个盟主可真不容易,看来以后没消遣日子过了。
第二日在众人帮忙下,倾意闲下了葬。众人沉默地站在冷冰冰的石墓前,饶是芙蓉正好也无法抹去心中的悲凉。
一夜之间,一代武林宗师就这样成为了一个传说。
这无疑是让人悲痛的。
而这时大家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五年前,盛极一时的乐家,也是被一夜灭门。
似乎有又什么在冥冥之中牵引开来,心中顿生一股凉意。
今日的倾城,穿着一身白衣,黑发婠成简单的发髻,头上别了一朵白花。一双明眸已哭得红肿,身上再无昨日那灵动的气息。
昨天她明明还在这里倾心舞蹈,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琴一笛为她伴奏。
恍然间,物是人非。
朔月看着她,想安慰却又有些词穷,半响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微叹了口气。
刘长老的尸首收了棺,由昆仑派弟子送回昆仑山安葬。
南宫欲和司空锦呆了近半日也告辞离去,此番变故,他们需得回去,以防万一。
期间,司空宣想留下来,被司空锦训了几句,只得离开。
他一走,萧铭当然也得走。
临走的时候,他想了又想,还是走到了倾城面前,塞给她一块玉佩,低声道:“倾姑娘若有需要,可去京城找我。你把这块玉佩给守城的士兵看,自然会有人带你到我面前。”
倾城犹豫地接了。
爹爹被杀之前曾找她谈过话,有些事情自然也是知晓了。
见她面露难色,萧铭安慰道:“那件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姑娘不愿,自可跟我说,我定不会勉强于你。”
倾城勉强一笑,感谢他的细心。
只是,皇上的旨意哪能轻易改变?但细想之下,如今爹爹已经去了,也许……
“倾姑娘日后有何打算?”晚饭过后,仍留在山庄的朔月、无痕问道。
倾城摇摇头。她一个深闺女子,突遭此变故,除了这山庄,她不知还能去哪。
无痕见她这样,心中怜惜,提议说:“不如姑娘随我们走吧,凭朔月公子的能力定能给姑娘找一处好的住处。”
倾城苦笑,“我呆在山庄也是一样。”目光却是静静地落在了朔月脸上,隐隐中带着怯怯的渴望。
朔月难得的没有挥羽扇,轻笑着说:“姑娘呆在这里,虽有人照应,我们也不甚放心。若姑娘不嫌弃,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很美,也很安全。”
倾城凝思想了片刻,点头应允。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这才各自散了去休息。
但是这样沉重的夜晚,又有几人能睡得着?
屋门打开,无痕提气跃到院内的一棵最高的芙蓉树上,仰头看着挂着圆月的天空,眸色渐深。
玉笛横于身前,朱唇微启,清越的笛音袅袅散开。
吹了一阵,就听得院内一间屋中有嘈嘈琴音附和而上,乐音突地悲壮起来。
笛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