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片刻又迎着琴音而上,声声切切,有如千军万马踏弦而来,又似狂风暴雨凛冽而下,然,急转,若鹰声悲鸣远去。
空留一片哀婉凄凉。
琴音顿然收声,笛音仍在继续。
“噗”的一声,鲜红落了满襟。
门,又开了。
有人驻足树下,凝眸望着上方,不知是看天,还是看树。眸中光芒复杂难辨。
良久,一声轻笑带着让人莫名心酸的苦涩在这月华如水的夜色里缓缓溢出。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树上的人像是没有看到衣襟上的鲜红,也未察觉到口中缓缓流出的鲜血,喃喃问道。
“活着便是为了活着,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树下的人收了笑,叹一声,“太多的理由,便是有太多的背负,那样,太累。”
“那朔月公子你有背负么?”
“当然有,虽然不多。”
“很累?”
“不及你。”
“是么?”无痕轻笑,收了玉笛,纵身落地,看也不看树下的人,越过他就要回去。
衣袖被扯住,没来得及思考,一颗药就塞进了口中,耳听有人笑道:
“逞强!”
沙漠迷情【已修】
出了靖州城,无痕便跟子衿要告辞。
鬃毛黑亮的骏马上,华衣如雪的男子手扣着缰绳,玉簪束发,面目俊朗,一双凤眼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解下束发的簪子递给一边的人。
“我想,你这番是需要这个的。”
无痕盯着那白玉无瑕的手,也不推辞接了过来,“如此,多谢了。”
“嘿?”朔月惊奇地看着他,“你竟跟我客气了?”遂又仰头看天,“难道这太阳打西边出了?”
无痕将簪子收入怀中,觑他一眼,也不做声。
朔月下马,后面马车上坐着的小厮立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木梳和一根金簪。
“等一下,”朔月握住正要给他束发的小厮的手,凤目斜睨无痕,唇角掀起一抹邪笑,“小酒,把东西给无痕公子。”
“是。”小酒应一声,转身将木梳和金簪递向无痕。
无痕愣愣地接过,不明所以。
朔月脸上笑意更甚,“无痕公子不是觉得欠我么?我想了个法子,好叫你觉得不那么内疚。”
无痕盯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了然了,清眸半眯,唇角一扬,冷冷地丢出两个字:
“休想!”
随之丢出的还有那木梳和金簪。
车帘掀动,一道白影如蝶般掠过两人身前,白衣翩跹,落地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