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手里。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子前两日说的行动却是要娶城主的女儿,虽然那阿慕莎长得很漂亮,人也好,但他总觉得不舒服。在他的心里,少夫人一直只有一人。当年公子和少夫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公子和夫人一夜反目,他至今都记得夫人离开时,公子站在廊柱后,背影萧条,似是丢了灵魂,他手中握着夫人的佩剑,掌心血流如注,至今那伤疤都未能痊愈。
“小姐,有人送了这个过来,说是给您的贺礼。”落雅从一丫鬟手里接过一红绸包裹的物什递到已梳妆完毕的新娘面前。
“哦?”阿慕莎接过,红绸丝滑,打开一看,却是一只鸳鸯玉佩,玉佩一端系着繁复的喜结,另一端垂着红色流苏……
“这是中原的东西吧?”落雅笑,“真好看。我帮小姐系上吧。”
“恩。”阿慕莎看了也觉着很欢喜。鸳鸯戏水,共结连理。“对了,送礼的那人让他留下喝杯喜酒吧。”
“哎。”落雅应了声就吩咐人去安排了。
阿慕莎望着铜镜中精心修饰过的面庞,眼角眉梢怎么也藏不住的含羞窃喜。
她喜欢了他三年,自那一年城墙上第一次看见他,便喜欢了。后来父亲去提亲,他竟推脱说已有妻室。妻室又如何?他现在还不是娶了她。
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提亲,还说两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她们柔族人虽不信这个,但他说的,她便信。父亲虽觉得急了点,但央不过她的请求,还是答应了,而且还办得这么隆重。
想到过了今天,她就是御公子的妻子了,怎么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瞧小姐开心的,也不害臊!”落雅刮刮鼻子,对其他丫鬟笑说。
“臭丫头。”阿慕莎佯怒,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吉时已到,锣鼓喧天,新娘罩上面纱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主厅拜别父母,踏上花轿。
送亲队伍很长,几十名丫鬟分道两边,虽是深秋,却是花瓣漫天。御乘风端坐马上,着红装,戴红花,笑得如沐春风,只一双黑眸,恍如死水。
人们欢呼着,花轿所到之处,但闻掌声雷鸣。人群中,有人随着队伍穿梭,只为那队前骏马上的身影。
人太多,逍遥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只能一路往前挤,因而遭到了不少白眼。而她这半月来屡遭追杀,又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茹茹城,心力早已耗尽,支撑她的,唯有往日那些美好的回忆,那此生不渝的誓言。
她遥看着那道背影,咬着下唇,不让眼中的泪落下。
乘风,若是你此时下马,我便原谅你。
马上的人仿若听到了一般,忽然转身,双目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着。然而那么多人,她身姿娇小,如何能看清?
他苦涩地牵起嘴角,她如何会来这里?
只盼这一切早日结束,待陌上花开,缓缓归。
【沁音阁主】
梁溪
再次收到有关逍遥的消息是两日后。
深夜,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走进无痕房间。屋里亮着一盏烛光,青衣男子站在窗前,玉笛在手中打着转,显然已是等得不耐烦。
黑衣人单膝跪下,轻声唤了声:“少主。”
“说。”
“回少主,没成。”
两个字,无痕却已知晓其中深夜,连日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又听得来人说:“不过有一事,很是奇怪。”
无痕坐下,示意他继续。
“当夜逍堂主出现后,御公子立马悔婚,奇怪的是那茹茹城城主与御公子谈了一宿,出来后,不但不怪罪于他,当下还将他认作了义子。女婿变成儿子,这委实奇怪的紧。”
无痕听完略微想了想,觉得不得其所,就暂时放到了一边,又问:“逍遥的伤势如何了?”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低沉着声音说了三个字:“毒、发、了。”
无痕身子一僵,手中茶杯一晃,水便洒了出来。
斟酌半刻后,他起身唤来子衿交代了几句后就于当晚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马蹄声渐远,客栈内忽然走出一人,对着空中的一弯明月邪邪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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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个鲜为人知的门派叫做“沁音阁”,就连自认为情报消息很全很密的朔月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