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只须臾就笑了,“那还请师父让徒儿完成最后的心愿。”
女子冷笑,“你的事,我一向不过问。只是,那洛肃你不可杀。”
“师父!”无痕“腾”地站起,他虽称女子为师,但当初两人说好了,他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她也不阻碍他的事。
“无痕,沁音阁可不只是由着你性子来的地方。”女子淡淡的说着,“我们当初彼此说好互不干涉,可是你不仅放了逍遥,这次又想私下放了子衿等人,就算是青楼,你想要人,还得银货两讫。”
无痕抿着唇听着,面色无波,“师父,我答应你阻止他,也按你说的,让他有了解不开的心结,我甚至及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今,我甚至将手中的尊天令作饵。”
他微顿,“师父,我只是问你要几条人命,这还不够换么?”
女子脸上仍是看不出喜怒,只是手上轻拍着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垂目思索片刻后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一个条件。”
无痕望着她,默然。
“你若真要杀洛肃,必须当着他的面。”
无痕一怔后欣然应了。
他转身去开门,身后女子缓缓说道:“无痕,这几年多谢你了。”
扣着门的五指收紧,关节分明,唇边徐徐绽开一抹笑,“师父,上次忘了告诉你,萧叔,问你好。”
“哐啷”一声,是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无痕轻笑,拉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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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二十年五月十八,只要是在靖州的人,都听闻或亲眼目睹了一件事,或悲戚,或唏嘘,或愤怒……
东方破晓,金红穿透云层,洒下清早第一缕阳光。
用清水细细地洗去面上涂抹的粉,香帕擦尽水珠,铜镜中映出一张绝世的面容。
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正所谓“黛眉一蹙,涟漪起;清眸顾盼,百花羞;菱唇微启,江山笑”,胜却瑶池仙子。
青衫落地,黑发散开。
粉绿抹胸掩娇躯,柳绿轻衫避身姿,碧绿罗裙遮秀足,浅绿外衫罩绝色。
扫蛾眉,施脂粉,抹朱唇,绾青丝,还女儿本色;轻转身,步如云,玉笛在手,浅笑如斯,自是青衣无痕。
一手握住门把,一手随意在桌上一探,绿色纱巾覆面。不疾不徐地走在青石路上,早起卖早食的小贩叫得格外卖力,想起那日在梁溪那对老夫妻做的小馄饨,滋味像极了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