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与朔月公子说。”
萧铭冲他点了下头,拉着司空宣和子衿出去了。
朔月合上门,似笑非笑,“我怎么觉着你像是在交代后事?”
无痕却不像往日那般与他斗嘴,默然片刻,他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掌心。
朔月摩挲着手中的东西,轻笑,“怎么这么快就拱手让人?”
无痕苦涩地牵起嘴角,“我用它跟你换个条件。”
“等你拿上那最后一枚尊天令来再说。”朔月将手中的令牌还给他,敛了笑,“无痕,如果你是想要用这枚令牌跟我换洛肃的命,我跟你说,我不答应。”
“不是。”他回的极快,“我跟你换的是别的。”
“你说。”朔月移开目光,“我看看值不值。”
“呵——”无痕嗤笑一声,而后望着他,敛了眉,“我希望日后你能替我护住这几人。”他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个名字。
朔月扫了一眼,拿开灯罩,点了灯,将纸烧成灰烬丢在地上,又“呼”地一声将火给吹灭了。
他终于望着他,“无痕,不要自作聪明。”
这一句话,他不是第一次对他说,却是说的极为无奈的一次。“我会帮你。”
“帮我什么?”无痕笑着摇头,“你们想太多了,事情未完,我怎可能轻易就死。我真的只是师命难为,要离开一阵子罢了。至于要你护住他们,哎,你知道我那毒的,万一解不了,或是弄个武功全废什么的,我怎么保护他们?”
“你的毒,我会想办法。”朔月冷冷地说。
“恩,我知道你会想办法。”无痕连连点头,“好了,我收拾下东西就该走了,有劳,朔月公子了。”
无痕当晚离开的时候,子衿和司空宣睡得很沉,他一路向北行的时候,有一人牵了马离他百米距离地尾随而行。
而,当不久后,子衿知道无痕下落的时候,却是风云色变。
【风云色变】
沁音阁阁主到了北州,无痕其实并未完全说谎,只是此番去北州没有师令,只他一人所为。
他知道师父突然来北州的原因,他的身份若是有心人想要揭发,又能瞒多久?他大事未完,又岂能让自己过早置于险境?
身形微晃,眼前又是一阵红光忽闪,他拍拍后勺,揉着额头,定了定神,垂目凝视着右手掌心那一团粉红,苦涩一笑。
到底是,毒发了。
逍遥曾经说过,映日荷花一旦毒发,多则保一月性命,少则,数天。
按照常理来说,他本该还有五月左右的时间,看来是老天在逼他!
他从腰间拔出一枚银针,在手背狠狠刺下,尖锐地疼从手背涌至全身,他一个激灵,神智恢复了大半。
又是一阵策马急奔,终于在十日后到了北州城。刚到城内,就有人迎上来,对他行了一礼。
他颔首,来人便领着他往城内一处民宅走去。
北地天气冬日和夏日都来的早,时至五月,天气却已分外的热,很多人都换了清爽的薄衫,尤其是女子,衣裳颜色艳丽,式样花哨。
无痕往日靠着浑厚的内力,冬夏对于他而言并无多少差别。只是最近毒发,他穿得不多,额头却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来人似是瞧出了他的不对劲,笑着说:“少主不耐热?等进了屋就会凉快许多了。”
无痕微笑不语。
待到了地方,推开屋门,一阵清爽扑面而来。无痕环视屋内,一张简单的圆桌,摆了四张凳子,一张屏风将屋子隔成里外两间,旁边是一张贵妃塌。屋后窗户开着,有风从那灌进来驱走了屋内的热气。一名小丫鬟这坐在凳子上打盹,见他进来,忙站起身,为他到了杯凉茶就退了下去。
“师父。”无痕拱手,对着屏风行礼。须臾从后面走出一美丽妇人,头发用簪子在脑后绾了个髻,松松散散的平添几分娇媚,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披着件浅蓝色的丝绸披风。
“来了?”女子的声音依旧懒懒的,在贵妃塌上躺下后,她指了指桌边的凳子,示意无痕坐下。
无痕放下手中的茶盏,一撩衣袍落座,刚道了声“师父”,就被女子打断。
“把手给我。”
无痕微愣后倒也笑着将右手递到她面前,腕上一阵凉意。女子闭着眼睛片刻,睁开后,眸光如针扎在无痕面上。
“最多十日。”女子冷冷地开口。
无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