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虽小,可什么都是齐全的。热水准备好后,苏培盛亲自送了进去。又过了半晌,才派人来传膳。
浣春将饭菜是一直放在火上热着的,倒也不用再准备。端了饭菜进屋,便见惠敏一脸疲惫地靠在胤身上,由着胤拿着勺子给她喂,眼睛都不带张开的。
惠敏草草吃了几口饭便嚷着太困了要睡觉,浣春伺候她漱了口,又亲自用尖细的牙线剔除了牙缝间的残渣物,用茶叶给她擦拭了牙齿一番。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启程回京了。
回去的路上不用赶路,便只按正常速度走着,晚上宿在驿站里。
惠敏便也不像来时那样疲惫,拿了许多话本子在马车上看,看得久了,胤便让她放下书,看一看外面的风景,缓解眼睛的疲劳。
有时候不想看话本了,惠敏便将浣春和苏培盛唤进马车,陪她玩斗地主。
嗯,是的,就是她凭借着记忆画出的一副简易扑克牌,然后教了苏培盛他们如何玩斗地主。
这是个新玩法,就是胤也是十分感兴趣的,更别说浣春和苏培盛了,两人每天都想玩的。可惠敏是上辈子玩惯的人,才画出来那两天还兴致勃勃,后面多玩了几次也就没啥新鲜感了,也就实在无聊了才玩几把,倒是把浣春等得十分焦急。
惠敏在马车上玩了两次,便也看出了门道来,便索性把扑克牌给他们,将他俩赶到小孙太医的马车上,他们仨尽情玩得痛快。
小孙太医也就被他俩带上了瘾,每天都得玩几把才尽兴,有时候浣春要伺候惠敏没来得及过去,还会亲自骑了马上前来寻人,看得惠敏一阵无语,一个二个的怎么玩心都这么大。
胤在一旁听到她的嘀咕,笑道:“还不是你闹出来的。”
哦,好像是这个道理,想了想自己当初的那个劲头,惠敏果断探出头去,对小孙太医说:“你先回去把牌洗好,她马上就过来。”
然后回转身来,接过浣春手上的牛角梳,对她挥了挥手道:“去玩吧去玩吧,这种小事本福晋搞得定!”
浣春有些犹豫,想去玩啊,于是略带怀疑地问:“福晋真不用我梳头?”
“不用不用,这么简单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浣春见状,高兴地一福身,掀帘出了马车。
听到她叫马夫停了车,下了马车,又上了后面的马车,惠敏才揉了揉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不就是梳个头发嘛,有什么难的!”
胤失笑,看着他的福晋将手中的头发随意地用绳子扎了起来就算完事,不禁笑出声来,“这就是你说的搞得定?”
惠敏撇了撇嘴,道:“哎呀人家又不用出门,就待在马车上,这样的发型舒服嘛!”
胤摇了摇头,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将头发解开,梳子滑过青丝,如瀑布办顺流而下。
惠敏的发质好,又黑又亮,还很有韧性,一头秀发这样摊开来,真是美极了。
惠敏看不到背后的动静,只能感觉到胤在摸她的头发,半是得意半是担忧地问:“哥哥你会梳头吗,不要把我那一头漂亮的秀发给弄坏了哦!”
胤对她时不时的自恋已经是免疫力十足了,不受半分影响地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只是把头发抓起来,在脑后绾了一个髻,用翡翠琉璃杏花簪子固定住。惠敏在山西时便常常梳汉人的发型,简单方便,胤看过几次也就记住了,这会儿刚好用上了。
惠敏拿了铜镜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夸道:“哥哥你好厉害,还会绾发!真棒!”
适当的拍马屁有助于增进夫妻感情,是以惠敏毫不吝惜自己的好话,还上前亲了一口,表示自己的开心。
胤在她退开之前及时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得惠敏是天旋地转,呼吸困难,才松开了她。
一时间,刚刚才梳得纹丝不乱的发髻又松散开来,刚刚的头发白绾了!
惠敏忍不住白了胤一眼,这人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色急了,动不动就亲,一点都不在乎时间地点的!
胤斜靠在榻上,眯着眼看着怀里的人,媚眼横飞,红唇鲜艳欲滴,有些轻喘,一头乌丝如瀑布一般铺上在锦缎垫上,强制压住喉间涌上的燥热感,悠悠地道:“再看,就把你吃掉。”
惠敏:……
急忙坐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四下摸了一阵,在软垫下上找到簪子,就要将头发绾起来。
胤也就说笑的,哪会真在马车上做出什么来,便接过她的簪子,又找出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