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林府里挺直了腰杆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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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年纪虽小,办事却靠谱的很,几日之后,便来向林景岚回禀宝丰银号的事。
“这银号店面不大,但听说来头可不小呢……”春雪噼里啪啦地把打听到的消息对林景岚一说,补充道:“至于再具体的细节,奴婢就说不上来了。不过听说永宁侯的三少爷是店里的常客”。
永宁侯府三少爷?就是那个冷冰冰的男的,叫什么来着……徐沛?徐沛霖!
永宁侯府这样的人家,自然有不少的田产地宅,光是每年的租金和庄子上的收成,只怕就有一大笔收入,要去钱庄银号,自然也不奇怪。
令林景岚感到意外的,是徐沛霖,他瞧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模样,没想到竟会帮着家里打理庶务,还亲自去光顾宝丰银号。不知道他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是不是也冷着一张脸呢?
想到这个场景,林景岚失笑,很快敛了心神,道:“好,辛苦你了”,打发春雪下去歇着了。
林景岚独自一人坐在月牙椅上,把春雪刚才说的话又在脑子里头过了一遍。
她猜的不错,银号做的就是银钱的生意。
你如果是做茶叶生意的,你就得从一个人手里低价买入茶叶,再高价卖给另一个人,利用价格差来赚取利润。同样的道理,这做银钱的生意,利用的也是价格差。
富人手里有余钱,这些余钱放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存进银号里,需要用钱的时候随时去银号取出来便可。银号还会定期给存银两的人付一定的利息,因此富人们愿意把钱存进来。一来比放在家里安全,二来,这钱生钱的好事,没有人不爱。
那银号从富人那里得了这些钱之后,可以用更高的利息把钱贷给急需用钱的人。这样存入和贷出的利息差,就给银号提供了利润。
别看每一笔利润不大,可若是借贷的钱数多了,银号的利润就会十分的可观。
林景岚简直被这些商人的头脑折服了,恨不得立即就去那银号给老板拍手鼓掌去。
这样钱生钱的美事,可比辛辛苦苦地劳作简单多了!
而且富人们由此得到了利息、银号由此赚取了收益、急需用钱的人能拿到钱以解燃眉之急,对三方都有好处。
林景岚啧啧两声,心道:哎呀,真是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啊,这么巧妙的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可眼珠一转,她马上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若真是这样无本万利的好生意,岂不是人人都抢着去做了,可如今这银号似乎并不十分火爆,定是有问题。
刚才光顾着佩服了,这会儿静下心来一想,隐隐有些明白,可却还是似懂非懂,便唤了冬月进来,神神秘密地道:“哎,冬月,你记不记得徐沛霖啊?”
那日去永宁侯府,冬月也是跟着的,怎么会不记得?她红着脸点了点头,道:“您是说徐三少爷,奴婢记得”。
“你瞧着徐沛霖这人怎么样?”林景岚挑了挑眉,问道。
冬月一听,脸上的红晕直接传到了耳根子,低了头道:“大小姐!您这是要让奴婢说什么呀?徐三少爷那样的出身,哪里是奴婢谈论的起的……”
瞧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冬月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林景岚意识到自己的问法有问题,忙打着哈哈道:“哎呀,怪我没有问清楚,我是说,徐沛霖看起来冷冰冰的,似乎不是个好相处的。我若是又事求教,他会不会帮我啊?”
林景岚自己都觉得悬,说完瘪了瘪嘴,心中叹道:瞧着那位公子的面相,也不是个助人为乐的主儿啊!
冬月似懂非懂,眨了眨眼睛,懵懵地道:“他就算不愿意帮您,可若是老爷出面,想来是不会拒绝的吧”。
林景岚闻言,灵机一动,对!哪怕他是块冰,也不能不给长辈们面子!
去慈恩寺
徐家三少爷徐沛霖在外人看来是锦衣玉食的侯府公子,可在永宁侯府,他的身份却多少有些尴尬。和世子徐沛瑜、四少爷徐沛璧不同,徐沛霖和二少爷徐沛孚都并非嫡出。
二少爷徐沛孚的生母柳氏是永宁侯夫人的陪嫁丫鬟,柳氏年轻貌美,很得侯爷的宠爱,诞下儿子后便被抬了姨娘。柳氏出身低微,没什么才学,侯爷喜欢的,就是她那水灵的容颜。
以色事人者,定然会有色衰爱弛的那一天。况且候爷的身边从来不缺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日子一长,便渐渐冷落了柳氏。
好在永宁侯夫人贤惠宽容,不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