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喃喃道:“三哥哥又和我说笑”。
徐沛霖微微挑了挑眉,佯装不悦,道:“原来在林妹妹眼中,我竟是个爱拿姑娘家打趣的?”
景岚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闷闷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罢了罢了,你且拿着吧,不过是一方玉印”,徐沛霖淡淡地一笑,将玉印塞进她手中,转身继续往回走。
景岚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垂眸跟在他后头。
半晌听他悠悠地道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脸上又是一热,觉得方才他的话语和行动都似乎别有深意,又担心是自己想得太多,心里一时有些懊恼。
到了厢房门口,徐沛霖淡淡道了句:“妹妹回去歇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便翩翩地拂袖离去。
回了房中,景岚仍是有些恍惚,看着手里的玉印,闷闷地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儿,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傻乎乎的孩子。
春雪和冬月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大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翌日,景岚和妹妹去用正房给夫人请了安,出门时又遇上了正要进去的徐沛霖。
他的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点头道了句:“两位妹妹来得倒早”。
景岚朝他微微屈了屈膝,刚想开口,就听得妹妹甜糯的声音:“三哥哥早”。
徐沛霖眼神往林逸岚身上扫了一眼,淡淡地一笑,又看向景岚,道:“明日我二哥带两位妹妹出去爬山,还望妹妹们今日好生歇着,养好了精神游玩才有兴致”。
姐妹两个齐声应了是,便和徐沛霖告辞,两姐妹同路回房。
“姐姐,昨日二哥哥和四哥哥带我看了花,迎春花开得甚好!”,林逸岚说得眉飞色舞。
景岚心思却全然不在她身上,只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口敷衍几句。
“姐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夫人正准备给三哥哥和四哥哥议亲呢!世子哥哥娶的是定北侯家的嫡出三小姐,倒是门当户对呢,这样想来,咱们四哥哥怕也是要和哪位侯府小姐结亲的……”,林逸岚语带沮丧,一副寂寞模样,还顺道慨叹了两句自己命不好。
她在一旁絮絮叨叨,景岚听着很是心烦,正色道:“妹妹,不是我要摆着姐姐的架子来训斥你,只是你这些话也说得太过分了些!你已是定了亲的,如今还这样对其他男子念念不忘,你让人家顾家怎么想?再者说,咱们家虽比不得侯府,到底也没有短过你吃穿用度,如今你怨命不好,岂非不孝?”
她忍了许久,一股脑把心里的话全数倾倒出来,心里稍稍有些爽利。
再看妹妹,已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模样,景岚不想再同她废话,叹了口气先行离去。
倾诉心意
早起用了些粥菜,永宁侯夫人亲自将徐沛孚、徐沛霖以及林家姐妹两个送到了垂花门外,千叮咛万嘱咐,把路上的吃喝用度全数嘱咐几遍,才目送着他们上了马车。
侯府的马车车厢不仅大,而且精致舒适,十分敞亮,靠坐用的软垫迎枕、案几茶具等物俱是应有俱有。
马车朝着城南的翠华山驶去,翠华山位于秦岭北脉,有“终南独秀”之称。历代王朝都将其选为上林苑的所在,足见此处风景、风水俱是上佳。
只因为此山乃是皇家御苑,除了皇室宗亲及各家王侯子孙,寻常小官及百姓都不能随意出入。因此,景岚姐妹俩虽也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但此前从未去过翠华山。
算起来,景岚上次爬山还是在成都呢。
在成都待了许久,此刻看见一路上长安城内的街巷、城外的民宿,俱是无比亲切,忍不住撩了帘儿往外望。
“妹妹今日兴致倒好得很”,徐沛孚笑眯眯的,懒懒地斜靠在大迎枕上,“今日起得早,路途尚远,不妨歇歇,攒足了劲儿好去爬山呐”。
也罢,出了城门之后,两旁的景色也都单调了起来,景岚索性放下了帘儿,转回头来。
徐沛孚懒散地歪着,徐沛霖却坐的端端正正,不疾不徐地将案几上沏好的红枣茶倒了两杯,递给林家姐妹,神色始终是淡淡的,举止却谦和温柔。
林家姐妹接了茶,轻声道谢。
徐沛孚却是不依,撇了撇嘴,连声叹气,佯装失望,道:“三弟,自打林妹妹进了府,你似是比从前更体贴几分了。唉,可惜呀,我这做哥哥的,却是沾不到林妹妹的光咯!”,说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枣茶,又抱怨几句,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