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嘴里猛地喷出一股血雾,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徐盛连忙上前扶住,发现周瑜已经昏迷不醒,连忙让董袭去叫人来救治,一番手忙脚乱后,周瑜悠悠醒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气无力的吩咐:“现在我身心疲惫,无法下达明确的命令。元代,你立即派人用小船急赴柴桑,让子敬暂时接替我的位置处理南方事宜。”
董袭欲言又止,看看周瑜那虚弱的样子最终还是遵令行事。
周瑜将董袭的神情看在眼里,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疲倦的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徐盛在一旁闪闪缩缩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周瑜感觉到他的动静,开口问道:“文向是不是认为我让子敬总督江东军事不妥?”
徐盛连声应是,周瑜勉力坐起来,说道:“你们都太不了解他,子敬的才gān与我不遑多让,只是一直沒机会展示,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让他走出来,一来可以减轻我的负担,整个江东全部依靠我一人极不现实,二来对未来帮助也极大,北面和东面都有人坐镇,不至于让我疲于奔命,江东不缺乏人才,可惜因为我和主公的缘故不能及时发挥作用,这次北伐失败未曾不是一个好机会,可惜凌将军壮志未酬身先死,不然经此一战他就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文向,以后要多加努力,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
大喜过望的徐盛连说话都忘了,只顾满心欢喜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做,周瑜微叹一声沉默下去,船舱里一片寂静,外面船桨击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相对于江东军的失意而回,颠沛流离总算获得安稳的刘备却是意气风发,虽然有些不愿意得罪江东,但刘表的严令他无法不从,好在有徐庶策划,顺利拿下庐陵,初步在荆州获得一定声望,民间对他的各种传言渐渐多了起来,刘表随即将他任命为长沙太守,等于将整个荆南地区的安危全都jiāo给他,一时间感激涕零,对使者赌咒发誓,只要他在一天就不让江东军越雷池一步。
在刘表使者满意离去后,刘备询问道:“元直,你怎么看?刘表始终不会太信任我,可这次任命却把这么广大一片地区jiāo给我,实在是奇怪之至。”尝够苦头的他已经不敢再对自己抱有什么希望,能够借助智者就不让自己出丑。
徐庶肚子里狂骂诸葛亮和庞统,他们半天不出山,却把自己肩上的担子越压越重,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跨下去再也爬不起来,刘备的疑问其实很好回答,可他也不能把鹿门学院背后的动作说出来,庞德公他们jīng心安排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把刘备高高抬起,刘表已经不能满足荆州的需要就必须淘汰,但这个过程还需要小心斟酌,不能因为自己的动作成为烂摊子给刘备接收,为了顺利捧起,他们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来安排这次庐陵之战,甚至牺牲了几个埋藏在江东多年的世家才达成。
打起jīng神,徐庶说道:“表面看来刘表对您信任有加,把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全都给了主公,可事实上这三个地方您能够真正掌握的只有长沙一地外加一块庐陵飞地。零陵太守和桂阳太守早已不奉荆州号令多年,您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就连长沙太守韩玄事实上也早有异心,要不是离荆州很近,估计也和南方两地一样,但一直对荆州号令实行阳奉yīn违,试图摆脱荆州的控制。”
刘备有些紧张,自己好不容易再度拥有地盘,沒想到形势如此复杂,刘表分明是不安好心,不由问道:“景升与我是同宗,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徐庶在心里苦笑,刘表多半是发觉荆州最近有些奇怪,卧龙凤雏纷纷现世,利用提高声名之余不接受征召,可能想到有人不想他继续呆在荆州,这次刘备立下如此大功被这样变相放逐除了他心里警觉之外还有蔡瑁等人的嫉妒作祟,斟酌一会说道:“刘荆州估计也是迫不得已,可能是德珪等人惧怕您声望太高而夺去他们的军权而怂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他是依靠蔡家才顺利掌握荆州,怎么也要考虑他们的建议。”
刘备苦笑无言,世家真是yīn魂不散,自己在徐州豫州已经吃尽他们的苦头,沒想到自己还不是一州刺史都被人惦记上,徐庶暗自盘算着怎么把韩玄赶走,以便刘备顺利接手长沙,南方两郡不遵号令也就意味着刘备可以随时讨伐,不同于刘表,他有足够的大将支撑两面作战,韩玄本人不太注重,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意外惊喜。
南方混战不休,北方也远没有到决出胜负的时候,琅琊战况继续胶着,郝昭凭借手里经过战争洗礼越发jīng锐的青州兵稳稳守住这座城池;壶关的邹丹同样让颜良和文丑两人碰得头破血流,损失巨大还无法拿下;黎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