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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四章 婚姻是一桩合同

,武功却练就了七八分,虽荒废多年,基本功还在,于是一个连环腿横扫过去,城管捂着裤裆倒在了地上,头磕在路牙子上,后脑勺破了,后来送进医院缝了八针。表弟被一群增援过来的城管将腿打成粉碎性骨折,眼下正绑着石膏躺在医院的床上,第一次手术已经花掉了六千多,第二次手术还得三千多,听说腿伤好了后,还要抓进去坐牢。表舅说到这又抹起了眼泪,“明明是城管先动的手,你表弟腿都被打断了,还要坐牢,这还讲不讲理!”

郑凡没跟表舅讨论城管讲不讲理的话题,因为他听老豹说过,城管说你错你肯定就错了,这是不需要讨论的,所以郑凡就问表舅是怎么找到庐阳来的,表舅说父亲对他讲郑凡从大上海到庐阳,是受到了党和政府的重用才过来的,堂堂大知识分子,找他准行。郑凡苦笑了笑,安慰了表舅几句,就给报社的黄杉打电话,问能不能借新闻监督的力量干预一下,黄杉说他们是一个行业小报,谁都监督不了。郑凡情绪激动地在电话里对黄杉说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把这事给摆平了,不然我不好向我父亲交代。黄杉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了起来,“办法有了!”

黄杉说一个在信访办当差的高两级的同校师兄老蒋,专门接待前来诉苦伸冤的老百姓,找他准行,黄杉答应陪郑凡一起去,郑凡请了假跟黄杉一起陪表舅到了信访办,信访办的师兄老蒋很热情,了解情况后,认真地记录在案,并当场打电话责成老家的县委督办此事,老蒋在电话里说,“省里正在抓城管暴力执法的事,我不希望你们县成为目标和典型。”接电话的县委办主任赌咒发誓说,“此事我立即向书记汇报,保证稳妥解决!”老蒋放下电话对表舅说,“城管打人是肯定不对的,没事了,放心回去吧!”表舅听了这话,非常高兴,将口袋里的劣质香烟掏出来,不管是在这办公的,还是来上访的,逢人便递,表舅感激涕零地给老蒋点上烟,“只要不坐牢,挨打就挨打,医药费我们也认了。”

天色将晚,表舅赶不回去了,郑凡咬着牙在一家小酒馆里点了一份红烧鸡、一盘梅菜扣菜,外加几个素菜和一瓶柳阳大曲,老蒋说纪律规定接访者不能跟上访者坐在一起喝酒,一下班,骑着自行车开溜了;黄杉忙着跟野模约会,说没时间吃饭,还没到饭店,也拔腿走了,郑凡觉得跟表舅两个人吃,菜点多了,想退,又怕表舅说自己小气,憋了好半天,他像讨论学术问题似地尝试着问了服务员一句,“如果菜点多了话,是不是可以退?”小酒馆服务员说点好的菜不能退,郑凡问为什么不能退,服务员说后堂已经做了,郑凡说,“我这不是才点了不到两分钟嘛!”服务员说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郑凡本来还想再争执一番,想到如今这年头没什么道理可讲,又看到身边手足无措的表舅,就忍了。

酒菜上齐后,郑凡撬开柳阳大曲,跟表舅你来我往地喝了个痛快淋漓,表舅喝得一时兴起,说话也就刹不住车了,“当年你爸给田老七割棺材罚了三百,那时的钱多值钱呀,要是换到如今,你当了大知识分子,执法队三分也不敢罚。”闭塞的老家山区总是把知识分子看成是知书达礼手可遮天的大人物,好多人家中堂里至今还挂着“天地君亲师”的古训。

酒足饭饱时,郑凡这才想起,晚上韦丽下班后要过来,这可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走出小酒馆,郑凡决定再咬咬牙将表舅安排到小旅馆里住,再买好明天一早的车票让他回去。可表舅说,“不行,我到你宿舍住,睡旅馆太浪费钱了!”郑凡急得头上直冒冷汗,“表舅,我刚来工作,租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小床。”表舅说,“铺一张席子,我睡地上。”

郑凡根本拗不过表舅,只好将表舅带回城中村。

一进门,郑凡就给韦丽打电话,叫她晚上不要过来。可电话打不通,韦丽晚上九点下班前是不许开机的,九点过后,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估计韦丽正在挤公交往这赶。

郑凡急得如一只误入油锅的蚂蚁。

酒喝多了的表舅在郑凡的出租屋里上下左右看了又看,他抹着一嘴的油水,说话也语无伦次,“临时住的,不错了,还有煤炉,被单全是新的,不错,倒底是大知识分子,这塑料盆也是新的。政府啥时候给你分楼房呀?”

郑凡心神不宁地攥住手机,不停地拔着,嘴里嗯嗯哈哈地应付着,“政府不分房子了。”

表舅不高兴了,“不分任何人,也得分给你,能把县里书记拿捏住的人,还了得。”

郑凡看表舅酒喝多了,随口应付着,“政府年底就给我分了。”

这时,韦丽兴冲冲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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