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刷地一剑,qiáng自斜冲出去相援,这一急冲,前胸现出老大一个破绽,亦不暇顾及。那怪人眼观四方,却不肯放过,左掌一兜一转圈将回来当胸便击。箫中剑看得清楚,也顾不得那怪人掌力离自己背心已不过咫尺,长剑回过,不守反攻。
便在这性命俄顷之刻,双剑一合,骤然剑光bào长。只听嗤嗤两声,那怪人左手衣袖被一穿而过,跟着右掌击来,被双剑一圈,竟然反dàng了出去!
这一下变出不意,那怪人固是大惊,冷箫二人也出乎意料,对视一眼,在这激斗局中却无暇多说。箫中剑一剑挥出,架开锦袍人一掌,余势未衰,剑锋顺手抹去,直掠过对方颈项。锦袍人忽觉剑气森森,沁入肌骨,不知是虚是实,急急地反手一击,双掌成弧,笼住丈许之地;冷醉却忽然随手一剑,插进当中。这一剑插得恰到好处,但见双剑斜分,那怪人竟是避无可避。才一后退时,箫中剑长剑又已从自后削出。
两人联手数招,登觉彼此的剑法似乎正是相反相克,偏生一处同使,竟配合得恁般恰到好处。箫中剑之势醇和雅正,便如清风明月,天然生辉;冷醉剑光诡奇刁钻,却如风中絮、月下影,匝地而来,无懈可击。片刻之间,两人或并肩出剑,或前后联招,或左右分击,或上下夹攻,一手接着一手,一式联着一式,有如龙门làng涌,大海cháo生,青光横空,双剑夭矫,只把那锦袍人bī得连连后退!
那锦袍人暗自切齿,心中只骂:“都是老子要躲那法门追捕,不能声张,石耗鼓未曾带在身上,连毒粉方才取参制蛊也用尽了……难道我一世英名,今日真要丧在两个后生小子手里?”发起急来,骈指如戟向箫中剑勐点。原来三人斗上这些时候,他早看出冷醉剑法纯走偏锋,虽比箫中剑更为狠辣,绵密高妙之处却是不如;故而趁箫中剑横剑相守之际倏然收招,移宫换位,欺双剑未曾合璧,勐向冷醉一掌直击。哪知箫中剑应变奇速,刹那间已改守为攻,冷醉也自一剑削出,双剑合成了一个圆圈,把那锦袍人单掌合在当中,转了一转,唰唰两声,锦袍人手掌被一剑穿过,跟着胸前衣襟同被dòng穿,剑锋入肉,当场见红!
那锦袍人厉喝一声,倏地晃身,掌力横扫。冷箫二人双剑齐出,剑光自掌风中穿过,竟如击金石,铿铿之声不绝。箫中剑见那怪人避招后仰,重心不稳之际,长剑疾挥,剑锋直指他右肋要xué;冷醉之剑却从他胁下穿过,仰刺双目,两剑一上一下,时机分毫不差。那锦袍人眼见自身已全被剑光所罩,进退无路,凶bào之性大发,拼着自身中剑,竟不防守,全身劲力运于单掌,反手击出。
这时冷醉眼见得手,正自欢喜,勐只听一边箫中剑大喝:“撤剑!”立知不妙。也亏他年少敏锐,同时间撒手扔剑,翻身后跃,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他那柄长剑已被那怪人全力一击断做了两截,余势所及,犹自震得他胸口发闷、立足不稳,踉踉跄跄连退了七八步。
便在同时,箫中剑一剑斜入,已刺进那怪人右肋华盖xué,只怕他再行扑击,急欺身抢步挡在冷醉之前。但华盖xué乃是人身大xué,一遭重创,气息立窒,饶是那怪人功力高深也经受不起,手按伤口跌倒在地,一时起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