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接他回家!”
夜麟瞪大了眼睛,怒倒,“你说谁是兔子!“他又觉得自己气势不足,补充道,“我已经休了你,我们没关系了!”
罗喉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没有理会他的挣扎,感觉到兔子的身体冷的不行,气他不肯好好照顾自己,在他的鼻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道,“你休的是曼碌,我抱的是我家兔子,一点都不冲突,要是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夜麟一下子僵住了,连耳根都涨的通红,一口血涌到了喉口,他qiáng行压住,不肯就这般示弱,而他气息的流动,又如何能瞒的过罗喉,沉重有力的大掌,按在他的後背,不断将功体输入了他体内,“夜麟,你这只苯兔子!”
总是苯的让他这般心疼,也倔qiáng的让他无法坐视,或者,早在第一次见到他,就注定了要沦陷下去,一辈子都得守着这只兔子了。
罗喉揉了揉他的发,看着几日不见,又消瘦了许多的人,无奈道,“明知道兔子傻,我怎麽可能等的下去,夜麟,莫要再让我这麽担心好麽?”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罗喉没有等到回答,只见那人的呼吸浅浅,在最初的怒火过去,已然昏睡了过去,他抱起了人,小心翼翼的将他整个拢入怀中。
走出宗祠的时候,夜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往他怀里偎去。罗喉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看着怀里的人,眸里满是心疼。这个骄傲而又倔qiáng的孩子,若不是真正死心,也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脆弱。
来路已断,去路,我们一起去走!夜麟,这是我的承诺,此生不改!
他在那个人耳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他知道,那人听的见,也伸出手,将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又压了压,不要想,也不要看了。接下来的,jiāo给他吧。
宗饲里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际,许是发现及时,没有太多的人员伤亡,也没有波及到月王府其他地方,只是在灭完火后,发现了一具焦尸,看形容,竟是夜麟。
月王盛怒,下令彻查,数日后,矛头隐隐指向了天都。
一时间,风雨欲来。
十五
皇都 云极宫
过了掌灯时分,暖阁内仍是一灯如豆,服侍的小太监蹑手蹑脚的进来换过熏香,又替他换过一盏茶,端着托盘退了出去。烛火下,执笔的手腕拢起了半个袖子,微微的抿着唇,抄的很是专心,甚至连笔后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法华经?”天启帝随手拿过搁在旁边的经卷,“上次不是才抄过金钢经么,你若是有心向佛,朕就让人专门给你辟个佛堂,再请高僧来讲经,这些个佛经伤眼,往后晚上便注意些,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按在纸上的手微微一动,羊毫笔上又重新沾墨,塞到了天启帝的手里,莫召奴笑道,“陛下既是有闲,不如同我一起抄?”
天启帝环着他,将脸搁到了他肩上,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你是故意的,是么?”
“陛下所言,臣不是太明白。”
揽在怀里的身体瞬间的僵硬,皇帝自是心知肚明,他的目光yīn沉,嘴角的笑却更盛了些,“如你所愿,漠刀他们已经过了嘉陵关,接下来,就不是朕的首尾了,可不能找到朕的头上。”
莫召奴的手不小心一抖,一滴墨汁就滴在纸上。雪白的宣纸上溅开污点,就像是他此时纷乱的思绪,过了一会后,他将纸拿到一边,又换了一张,淡淡道,“后宫不能gān政,那些个烦心事,臣早就不想了,陛下又何必拿来与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