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坚持着没哭,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她抓着哥哥的手让哥哥给她妈妈快乐,她说她希望看着妈妈能够开心的笑,在哥哥的答应下,无忧子才不舍的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八个多小时,看着医院的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我心里乱成了麻,哥哥也不见得多放松。不抽烟的人在短短的八个小时里抽点了一大包,我还和他开玩笑说要是无忧子看见他这样肯定会笑话他,他没见的多放松,但是还是将烟收了起来。
那八个多小时耗费了我和哥哥所有的心力,手术成功结束的时候,我和哥哥松了好大一口气。无忧子被送到了无菌病房,我们家属只能隔着门看看,等到四十八小时后才能和她相见。
哥哥给家里打电话,我听到雷蕾尖叫的声音,她肯定高兴坏了,无忧子是她的命,她的命得救了,她自然是开心的。
我和哥哥轮流守着无忧子,那天我和哥哥在病房门外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无忧子朝着我们笑,我们不能进去,医生说小孩子从小一直都在生病,身体免疫力不是很高,所以在无菌病房得多住几天,所以我和哥哥自然而然的选择让她呆在无菌病房,那是在无菌病房住的第五天,脱离危险期已经三天,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就等着无忧子从无菌病房出来,最后出院,健康的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上学去学校。
可是大家谁也没想到,无忧子和我们笑过之后,就喷了一口血,我和哥哥慌了手脚,看着孩子就那么在吐血,医生和护士慌乱了手脚,再给无忧子做治疗,我们是看着无忧子在我们眼前消失的,一点一点就像是小叶子一样小手掉落下来,没了气息。
医生出来的时候遗憾的摇头,哥哥什么话也没说,呆呆的滑落到地面上,医生让我们进去看无忧子最后一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病房的,后来哥哥抱着无忧子的小身体不放手,我们怎么拉都不行,他就像疯了一样,不让我们靠近。
郑浩赶过来的时候,也正是哥哥在发疯不让无忧子的入太平间的时候,无忧子的身体已经僵硬,可是他就是不放开。
最后没办法,只能请人给他打了镇定剂,强行将无忧子的小身体带走,我看到孩子脸上还有残存的笑意,她可以再也不用受化疗的痛苦,再也不用羡慕其他小孩子能够上学而她不能。她带着笑远离了我们的世界。
哥哥醒来后,特别的镇定,拿着无忧子从国内带过去的芭比娃娃不放手,那是他给孩子买的第一个礼物,也是无忧子最喜欢的一个。
无忧子的离开是我们大家都没能预料到的,对哥哥的打击很大,然而最让我担心的还是雷蕾。不知道她知道孩子出事后该怎么办。
哥哥不吃不喝好些天,那一周时间里哥哥都是在酒店拿着芭比娃娃一动不动,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哥哥变的很消瘦,已经好些天不说话,不吃饭,无忧子火化的时候,他都没能参加。
处理完无忧子的事情后,郑浩骂了哥哥,说他不配给无忧子当爸爸。哥哥哭的很伤心,那是我从小到大头一次见哥哥哭泣。
哥哥嚎啕大哭之后,开始振作,在美国呆了两天,带着无忧子的骨灰回了国。我是提前回国的,林氏的事情很多,哥哥一直忙着无忧子的事情,耽搁的不是一星半点,我是被郑浩糊弄回国的。
哥哥的飞机直达雷蕾家那边的城市,我去接机。一路上哥哥斗不怎么说话,我无法想象那个是我英俊潇洒的哥哥。
到雷蕾家的时候,哥哥连进雷蕾家的勇气都没有,他抱着无忧子的东西,在大树后面躲了一下午,雷蕾的电话来的时候他总是说在路上。
其实不是,他亲眼看着雷蕾在太阳底下等待他们回家,我想那时候他心里很疼很疼,无忧子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无法弥补的伤,即使那些错不在他,但是他会将那份自责埋在心中。
我让哥哥把东西给我,让我去说,可是他拒绝了,他说了一些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的话,其实哥哥说的对,要不是我自私的将雷蕾和无忧子的消息瞒着他,或许无忧子早就治好了,而不是和我们阴阳相隔。
哥哥的话让我很疼很疼,我无法面对雷蕾,只能离开,我害怕再待下去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我没回青城直接回了美国。
我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将无忧子的事情告诉雷蕾的,反正我知道无忧子是雷蕾的命,无忧子的过世,不要了她整条命那是幸运。
听郑浩说哥哥是两个月后才回到青城的,雷蕾病了很久,而且她爸爸妈妈也在无忧子去世不久辞世。我心里说不出的疼,可是我没有资格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