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想知晓朋友对於方才发生之事有何看法。」
「非常人┅」樱色的唇微掀,轻喃了句,旋即一笑,「吾只是一个平凡之人,留步於此也不过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已,非常人这样的形容,拂樱怕是不能接受了。」
仔细注意著眼前人隐藏在刻意明显的表情下,细微的神情变化,枫岫悠然笑道∶「朋友可知,何谓非常人?」
「愿闻其详。」
「大凡非常之人皆有一个共通之处,便是擅於隐藏心思,说得明白些,是表里不一。」
拂樱低眸轻笑,「这句话┅阁下不觉得失礼吗?」
「非也,枫岫所言的表里不一,并无贬抑之意,实在是打从心底佩服。」枫岫略停顿了下话,又看了眼拂樱,见眼里依旧毫无波动,暗暗蹙了下眉,却仍是笑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吾方才见阁下见惨景却毫无所感,虽然语带关切,但是其实心绪毫无波动,虽在人群之中,犹在千里之外,实非常人也。」
拂樱微弯唇角,冷笑道∶「原来阁下拦道,是专程为指责拂樱无情,真是热血心肠,让避居世外,向来只自扫门前雪的吾确实惭愧了。」
「非也。」对上直盯在脸上的眼眸,枫岫悠然一笑,「吾只是因为难得遇见疑似同道中人,怕是错觉,故而专程拦道。方才一番对谈,果然你吾志趣相投,这个朋友,枫岫是绝对不放过了。」
拂樱沉默了片刻,看著一脸悠然的任他打量的枫岫,半晌低低一笑,「今日出门一时贪懒,漏算一卦,原来不宜外出。」
「朋友亦谙卜算之事?」
似乎是放弃摆脱枫岫的打算,拂樱这次回答得慡快了,「是。这样问,想来你亦在此道中。」
枫岫哈的一笑,「果然是同道中人。」语罢一拱手,「此地不是久谈之处,寒舍就在不远,若是不嫌弃,请移驾一谈。」
拂樱低眸而笑,「有人请茶喝,自然是去了。」
自从认定了一生的目标後,他所走的每一步,皆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已。
在天命之前,所有的一切皆可以牺牲,情感,更是渺小得微不足论。
在他的生活里的人,只有三种∶牵制利用之人,必须费心结jiāo之人,以及有危害必须设法杀除之人。
若是无关乎此三者,他毫无兴趣,也绝不làng费时间理会。
拂樱显然在三者之中,却尚不知该放在何处,所以他便以结jiāo为名,开始一场漫长的试探。
虽然拂樱并非苦境之人,究竟来自何处隐晦不明,为何来到苦境同样原因成谜,但是对於武林之事,倒是始终兴致缺缺。
若是拂樱到苦境来,只是如他所言,为了寻一个地方过懒人生活,那麽不管他出身何处,倒是可以不用理会了。
但是他却始终无法相信拂樱的说法。
在他不曾间断的试探进行的同时,拂樱一直很努力的学习表现出喜怒哀乐,用尽心思在扮演一个平凡的人。
有时候甚至表现得太过夸张了,令他在一旁本想冷眼旁观的看著,却忍不住非常不捧场的喷笑出声。
每次听到他的笑声,拂樱便会瞟过一眼,似乎带有几分警告意味的盯著他看了看,才转过眼去,继续努力演出当下的情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