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周到,那药应该还能吃两三天的,奴婢去取。”
灵玉送走了陈妈妈回来,严锦宁正靠在软枕上坐着,偏头看过来道:“陈妈妈走了?”
“是!剩下的药她也一起带走了。”灵玉道。
“嗯!”严锦宁舒心一笑,闭上眼,“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事了。”
区区一个严锦玉?她都不屑于出手算计,但是她却要冯氏那些人都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是瞎子,不会任由他们作恶就是视而不见。
出来混,都总是要还的!
冯氏,你不是老谋深算吗?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能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
梅苑。
陈妈妈带着草药回来的时候,姜大夫也已经被找了来,甚至包括负责采买的李管事也在场。
两个人都跪在屋子里。
老夫人坐在炕上,冯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佯装镇定的喝茶。
“老夫人,药取来了。”陈妈妈目不斜视的走进来。
老夫人侧目看了齐大夫一眼,“看看这包药。”
齐大夫接过去查看。
姜大夫倒是还好,只那李管事却已经忍不住不安的偷偷拿眼角的余光来看冯氏。
冯氏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说吧,这药到底有什么问题?”待到齐大夫查过之后,老夫人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朽方才检查过姜大夫开得药方,那方子是没问题,可是这药里大黄的分量却足足超了三倍。”齐大夫如实说道:“这味药,女子如果长期服用过量,会伤身的,一旦严重了,以后可能无法受孕。”
李管事闻言,冷汗都冒出来了。
“啪”的一声,老夫人把佛珠拍在了桌子上。
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冯氏在内,都心肝儿一抖。
不过冯氏还算镇定,当即已经拍案而起,指着李管事道:“怎么会有这种事?你是怎么办事的?采办一点药材都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你简直是……”
说着,便有些隐隐发抖。
李管事明白她这是让自己担下这责任,只能咬牙磕头,“是小的疏忽了,这药材的事,小的也不懂,哪里想到医馆里会给弄错了分量?老夫人,夫人,是小的失职,罪该万死,都是小的的疏忽!”
“这是你一句疏忽就能糊弄过去的吗?”冯氏怒道,咬牙切齿,“如果宁儿会有什么损伤,就是拿你一家子的性命都赔不起!”
“小的知错了,可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无心之失,还请夫人和老夫人从轻……”李管事也不推卸责任,只是不住的磕头求情。
冯氏一副义愤填膺一样的神情,厉声打断他,“什么都不用说了,办事这么不尽心的奴才,还养着你有什么用?来人……”
说话间,她悄然看了眼老夫人的反应。
老夫人一直没有发作,却是表情似笑非笑的一直冷眼看着她,那面上神情带着看笑话一样的透彻。
冯氏的心里发毛……
她若是惩治的这李管事不够力度,那就说明她是故意包庇,但如果真要罚得重了,李管事扛不住,还不和她翻脸,把她给供出来么?
左右为难,一时之间她便有些迟疑。
老夫人的耐性耗尽,忽而讽刺的冷笑,“你倒是说啊,要怎么罚?”
冯氏眼见着糊弄不过去,只能心一横,咬牙刚要说话,老夫人却再度开口,咄咄逼人道:“他说他是一时疏忽,可就是这一点疏忽,险些害了宁儿的一生,你是宁儿的母亲,你倒是说说这奴才该如何的惩戒?”
那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管事慌了神,眼泪都流下来了,拼命的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饶命,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的……”
冯氏手里用力的捏着帕子,脸色铁青……
老夫人会说这话,就明显不是给她机会表现的,而分明就是当面敲打,给她难堪的。
她索性就不再演戏。
老夫人果然也没指望她什么,往身后的软枕上一靠,只淡淡的挥了挥手道:“我不能叫宁儿受这样的委屈,这个奴才还有他那婆娘,全都给我打杀了。”
说是给严锦宁出气,同时何尝又不是为了杀人灭口?
严家的家私,不能外传。
李管事一惊,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当即就要开口求饶。
可陈妈妈的反应远比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