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丛蓉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给她见礼,“见过姑母!”
丛皇后冷着脸,不悦的扫视她一眼。
丛蓉心虚的低下头,小声的道:“下半夜祖母突然要入宫,我们都拦不住她,我本来是想让七表哥劝一劝的……”
丛皇后没心思理她,刚要说话,就见刘公公带的徒弟小井子从外面跑进来。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丛皇后皱眉,“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皇上有事要传召昭王殿下过去问两句话,听说殿下过来探望娘娘了?”
丛皇后的心头猛地一跳,“皇上要见子渊?是为了什么事?”
“奴才只是负责传话,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小井子道。
丛皇后的心里虽然没底,但既然是皇嗣传召,她也不能拦着不让,斟酌了一下,就转身往里走,“进来吧!”
小井子跟着他进了里面,司徒渊正面沉如水的站在国公夫人的床前。
他的唇线紧绷,因为本身就气质卓然,只这么一眼看过去,就叫人还心里压力突生。
“昭王殿下,奴才小井子,奉陛下口谕,请殿下过去一趟!”小井子低眉顺眼的跪下去。
可是他把话说完之后,这寝殿里却是寂静非常。
司徒渊没吱声。
小井子只觉得浑身骨骼僵硬,等了片刻,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
“如果是和南康公主府有关的事,那我没什么要说的。”司徒渊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冷淡又强硬,“而且我现在也脱不开身,你照实回复父皇就是!”
皇帝传召,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先放下的。
“这……”小井子跪着,迟迟的不肯起身。
司徒渊却根本就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昏迷当中的国公夫人身上。
不得已,小井子最后也只能爬起来,转身又给丛皇后行了礼,“打扰娘娘了,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慢吞吞的往外走去。
丛皇后这会儿还很纳闷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想了想就跟出去道:“算了,本宫跟你一起过去,亲自和皇上解释吧!子渊这孩子从小就和他外祖母亲厚,这会儿他外祖母病了,他放心不下才要一直守着的!”
东陵的这个皇帝虽然荒淫无道,但至少还没有暴虐成性,所以相对而言还算好相处的。
本来小井子真正害怕面对的是南康公主,这会儿既然丛皇后愿意过去,他当然乐见其成,所以对皇帝那边的情况也没多言,只就满面感激道:“是!奴才给娘娘引路!”
丛皇后被古嬷嬷扶着,带了自己的仪仗跟着小井子出了宫门,却也没走多远就见一个侍卫跑德满头大汗的冲过来,“见过皇后娘娘!”
“这么火急火燎的,又是什么事?”丛皇后心里烦躁不已。
那侍卫跪倒在地,擦了把汗,道:“永毅侯夫人在宫门外求见,并且高声喊冤,直接嚷嚷着要见皇上,奴才们劝了半天,她却根本就听也不听,在宫门外面长跪不起,还扬言,如果皇上一定要要包庇南康公主,那她就一头撞死在宫门之上。侯夫人是女眷,奴才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只能过来请示娘娘了。并且皇上虽然下令今天罢朝,旨意下得也有些晚,这会儿很多朝臣还是陆续往宫里来……”
冯氏口出狂言,并且还这样大闹,朝臣们撞见了,这事情可就算闹开了。
丛皇后想了想,冯氏是女眷,自然是该在她的管辖之内,就道:“带路吧,本宫过去看看!”
“是!”那侍卫松了口气,爬起来给她引路。
一行人到了皇宫门口,却意外扑空,那里除了白跑一趟的朝臣偶有折返,并不见所谓的冯氏。
丛皇后脸一沉,“人呢?不是说冯氏在这里闹吗?”
“见过皇后娘娘!”一众侍卫跪地请安,然后领头的一个人道:“贵妃娘娘一早出宫的时候刚好遇到,问了两句,就让把侯夫人放进去了。”
“祺贵妃?”丛皇后明显没把冯氏当回事,“她出宫做什么?”
“说是省亲,因为纪老太爷的身体不太好。”侍卫道。
祺贵妃得宠多年,风头极盛,皇帝曾经给了口谕,她可以随时出宫回娘家省亲的。
丛皇后心里酸溜溜的暗恨。
旁边的古嬷嬷却是心里猛然一惊,扯了下丛皇后的袖子,小声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