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有一会儿才捧着一盏热参茶回来。
丛皇后站起来,亲自接了,放在皇帝手边,然后轻轻的推了他两下,“皇上?臣妾叫人冲了参茶,您喝两口提提神,顺便暖暖胃吧!”
这个时辰,早膳的时辰都过了,可是这种情况下,显然也是吃不成的。
皇帝睁开眼,叹息着坐起来。
丛皇后重新捧过茶碗,掀起碗盖吹了吹,“小心烫!”
皇帝接过去,有些感慨,“皇后有心了!”
他捧了茶,抿了口。
丛皇后笑道:“这本也是臣妾的分内事!”
然后,转身又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皇帝喝了一杯热参茶,果然是提了点儿精神,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就转头问丛皇后,“朕听说国公夫人突然病发了?她人怎么样了?”
丛皇后是想起之前国公夫人和她争吵的事就心虚惶恐,赶忙控制表情道:“我母亲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顿了下,又怕皇帝疑心她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热闹,又补充,“子渊那孩子孝顺,一直守着呢,太医也过去了,皇上不必挂心。臣妾是听说子渊他惹了什么麻烦,怕陛下您恼了他,就赶着过来看看,那孩子的脾气就是那样,有时候倔得很。”
这么一说,她倒是实打实关心宠爱儿子的一个慈母。
虽说是父子,但皇帝和司徒渊之间私底下几乎都不怎么见面的,所以虽然彼此都知道并且尊重这重父子关系的存在……
事实上,骨肉亲情却没多少。
皇帝对所有的儿子都不太关心,也就没再说什么。
丛皇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她刚才就在害怕皇帝会问国公夫人深夜进宫的原因。
这边一殿的人又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房德耀才满头大汗的赶了来。
“微臣房德耀,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万安!”他进门就先跪地请安。
皇帝抬了抬眼皮,招呼他,“起来!你任职京兆府尹十余年,审案破案都是熟手,朕这里有封信函,你给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房德耀爬起来,却一直没抬头,心里不用琢磨也知道肯定是和昨天那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有关的。
刘公公把取过来的一截信纸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空桌上。
上面一些线条勾勒,房德耀看得云里雾里,只看那纸张上裁剪的痕迹就知道是皇帝不想让他看到全文的东西,但是就给他这么一张纸,又什么都不说,叫他查什么?
他苦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得已的拱手道:“陛下,不知道这纸张从何而来?您是怀疑……”
皇帝抬眸看了司徒铭一眼。
司徒铭就含糊其辞的大致说了,“之前严世子身上的东西,他说是一封普通的信件,但是我们看却只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涂鸦。房大人你手上处理的案件多,给看一看,这张纸上可有什么玄机!”
严锦华又不是傻子,他既然一口咬定这是一封信件,他就说明他拿到的时候上面必定有字。
这份城防图,不熟悉这方面军务的人诈一打眼,或许只会当成是一张用过来涂鸦的纸,所以严锦华根本就没多想,但是……
他说的邀约信件,必定存在!
房德耀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就有了头绪,“有时候经过特殊的处理,是能隐藏一些字迹的。”
他根据自己以前接触过的事情想了想,让人打了盆水,又取了烛火过来,然后又要了包括碱面在内的一些东西,一样一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试。
最后,发现火烤之后,那纸张的背面会现出一些浅浅的痕迹。
“是字迹!”司徒铭微微倒抽一口凉气。
皇帝也不由坐直了身子。
房德耀把烛火搬到他手边的桌子上,又拿着纸张过去,找好了角度,指给他看,“陛下您看!这些字迹应该是用特殊调配的药水写上去的,经过一段时间,其中某些染料的成分慢慢挥发之后,字迹就会消失。从这个字消失的程度上来看,对方应该是精心调配出来这种用来写字的药水的,也是歪打正着,我们是这会儿在查验,如果再过两三个时辰,等药水彻底挥发失效之后,就连这点儿痕迹也检验不出来了!”
严锦宁自己不会受严锦华的连累,所以这个破绽就她留下来准备被严锦华后期洗白用的。
南康公主和萧廷玉母子的脸色惨变。
丛皇后也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