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那信纸上依稀可见几行字,虽是断章取义,但大致就是表达相思,相约见面的意思了。
“南康公主,你还有什么话说?”冯氏的眼睛一红,声音拔高凄厉的叫嚷起来。
南康公主是真没想到会查出证据来,脱口反驳,“就算这封信被人做了手脚,也不能证明此事就是本宫的驸马所为,也有可能是别人陷害。”
她是慌不择路,说着就好像也突然就信了自己的这种猜测一样,坚定的道:“对!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偷盗了驸马的信函!”
司徒铭叹了口气,“本王早上原是要进宫上朝的,路上偶遇兵部尚书,顺便问了他,他却是十分奇怪,说这信函是该四天之前就呈送父皇了。皇姑你难道忘了驸马的供词了吗?这件事,已然严丝合缝,无懈可击了。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是别人盗走了驸马书房里的信函,那么您还须要解释驸马他私藏重要公函的原因和目的,而且不管你口中所谓的偷盗者能不能找到,遗失公函的罪名,驸马爷他都是指定逃不掉的。”
既然知道是信件之上被人做了手脚,那就完全可以断定,萧敬斋之前的供词都是真的,是他为了报复严家,把本该呈送皇帝的信函扣下来,又自导自演了一场栽赃陷害的戏码。
延误军机的罪名,远比构陷严锦华要严重的多,而且还是边城的城防图,那就能直接扣上谋逆的大罪了。
孰轻孰重,南康公主一清二楚。
她突然有点后悔,不该那么穷追猛打,逼着皇帝骑虎难下非要当场揭开整个事情的真相了。
她的嘴唇惊慌的抖动,神色畏惧而忐忑的去看皇帝:“皇……皇兄!”
她嘴上还是不服气的想耍狠,可是,不能了。
“皇上!他们夫妻简直丧心病狂,皇上英明,请替我儿子做主,为我们主持公道!”冯氏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南康公主本能的就想叫骂,却是萧廷玉冷冷的开口,抢先道:“你想怎么样?”
冯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眼神凶狠的猛然抬头看向萧廷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杀人偿命!”
南康公主简直就要晕倒。
萧廷玉却是不慌不忙的看着她,反而勾唇冷笑,“我父亲已经死了!”
冯氏一愣。
他就一撩袍角,冲上座的皇帝跪下去,正色道:“陛下,我父亲做的事,我和母亲都不知情,如果说父亲他害死的是永毅侯世子的一条命,那么现在以命偿命,也算扯平了吧?”
冯氏目瞪口呆,还想要争执喊冤,却发现能发挥的余地有限。
萧廷玉根本不因为她是受害者家属而觉得心虚,反而回头,讽刺的直视她的面孔道:“我父亲杀了你的儿子,已经以命抵偿了,可是据我所知,严锦华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挟持并且害死了素樱公主的,却不知道在这件事上,他这个杀人凶手要怎么对南月的夜帝陛下做出交代?”
素樱是南月的公主!
如果夜倾华一定要追究,那么皇帝就算拿他们一家子去给对方抵命都是合情合理的,毕竟……
他们的命,都没素樱的金贵!
冯氏也是胆战心惊,隐隐的有点儿后怕和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
现在,反而堵死了退路。
萧廷玉的眼中颇有几分得色,压得冯氏喘不过起来。
冯氏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是司徒铭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咱们对夜帝难道还需要隐瞒什么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呈送国书过去说清楚,至于要不要追究,或者要怎么追究,那就是夜帝的事情了。素樱公主的死,在整件事里就只是个最无辜的意外,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牵扯进来。在这件事上,或许我们有保护不周的地方,但至少也更是问心无愧的,何必遮遮掩掩的不敢见人?如果还要编排些莫须有的理由和借口来敷衍此事,这才是对南月一国和夜帝最大的挑衅和不尊重吧?”
素樱是被误杀的,而且作为直接凶手和间接凶手的严锦华和萧敬斋也都死了,如果夜倾华没有大动干戈的打算,这件事,其实就可以停在这里了。
诚然,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别有居心,那就没办法了。当然,如果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在打别的主意,就算这件事上他们编排的理由和借口再怎么完美,他要发难,还是可以直接发难的。
皇帝斟酌了一下,很快就分清楚了利害关系。
他点头,有些赞许的对司徒铭道:“的确,这就只是一件意外,我们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