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个大庭广众和他的郡王妃在这里鬼混的人居然是睿王司徒铭。
他已经顾不上震惊,心里所有的全是愤怒。
“司徒铭!”他咬牙启齿,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偷腥都偷到我的头上来了,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吗?”
话到了后面,就压抑不住的变成了颤抖的嘶吼。
这时候已经有酒楼的小二找了金疮药出来。
掌柜的带了人,手忙脚乱的给司徒铭的伤口上药。
司徒铭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只是面色不再是以往高高在上的那种神情,反而是阴沉,阴沉的仿佛能凝结成冰。
他看到了众人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转悠的隐晦目光。
萧廷玉被戴了绿帽子,沦为笑柄,固然不光彩,可是他看到榻上那摊污渍也是恶心反胃,几乎要吐出来。
严锦宁这是送了个什么东西到他的床上来,不仅让他惹了一身腥,现在还被恶心的半死。
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是比萧廷玉这个当众被戴了绿帽子的都更凶狠和愤怒。
严锦玉吓得浑身发抖,使劲的往墙角缩着身子。
司徒铭挡开下人的手,自己有条不紊的快速把衣服穿上,一面却是坦荡的冷冷盯着萧廷玉道:“你们最好尽快给本王一个解释!”
“什么?”萧廷玉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瞪出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徒铭面不改色,冷冷的道:“早就听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和,你们要闹矛盾,是你们的事,现在算计到本王的身上来了……”
他说着,一顿,眼神就又更加冷了几分下来,唇角勾起一个冰凉的弧度,一字一顿道:“萧廷玉,你最好是能尽快给本王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否则的话,这件事,咱们没完!”
这是什么?
恶人先告状?
萧廷玉几乎一下子跳起来。
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侍卫,踉跄两步奔到司徒铭跟前,目光凶狠的一把扯住对方的领口,盯着对方的眼睛道:“你跟这个贱人做了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跟我要解释?司徒铭,你这衣冠禽兽!”
说着,他挥拳,往司徒铭脸上打去。
“王爷!”掌柜的等人惊呼。
然而萧廷玉哪里会是司徒铭的对手?司徒铭稳稳的一抬手,将他的拳头拦下。
萧廷玉只觉得手腕被他捏着,腕骨都要碎成一地骨头渣了,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
可是他才被人睡了女人,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在声势上认输的,便就咬紧牙关,没有吭声,咬得满嘴的血腥味的低吼,“你欺人太甚!”
“哼!”司徒铭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一把又将他远远的甩开了,“萧廷玉,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那是你的私事,但是算计到本王的身上来,那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总之这件事,今天之内,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本王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你……”萧廷玉被他这样义正辞严的指责气疯了,喉咙里又是一阵一阵的发热。
因为掌柜的等人都急着上来救驾,下面酒楼的大门忘了关,之前屋子里打斗,窗户撞破了,惊动了外面街上的人。
大街上许多的行人停下来看热闹,更有好事者见到酒楼门户大开,直接跑进来了。
这一看之下,大家都傻了眼……
睿王和南城郡王?
郡王妃红杏出墙?对象是当朝亲王?然后被郡王爷捉奸在床,还大打出手了?
只是……
被打的好像居然是郡王爷这个被明目张胆戴了绿帽子的受害者?
瞧这乱的!
可是这样的事,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一群人眼睛贼亮,看得都几乎不舍得眨眼睛,把整个门口都堵死了。
司徒铭心里都是火,可是他被严锦宁那丫头算计了,这已经是没办法的事了,这个时候,如果再抖出这个细节,只会叫他更加丢脸,所以只能把事情都推给萧廷玉和严锦玉这俩蠢货去扛着。
他拍了拍领口,脸上当真是一副坦荡到问心无愧的神情,举步就朝门口走。
萧廷玉本来被他推了个踉跄,才站稳了脚跟就又要往上冲,“你站住!你想就这么走?”
“不然呢?”司徒铭冷冷的反问。
他是一想到榻上那堆东西就恶心的想吐,更是从头到尾都没看严锦玉一眼,只就冷冷说道:“这里是本王的产业,我今天过来查账而已,现在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