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顾洛姝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飘在空中，往事在自己眼前一一闪过，快乐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越发的难受。

突然，她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她的脚腕，将她一把从云端扯了下来。

顾洛姝一阵惊慌，眼睛也随着渐渐睁开。

依旧是在密室里，只不过，这次是躺在软榻上，而不是冰冷的地面。

额头传来一阵一阵针扎样疼痛，顾洛姝用手摸了摸，显然伤口已被上药包好，只摸到一层白白的纱布。

“怎么？你想死？”顾洛姝没想到墨凛会在，一个机灵，并将头扭了过去！

“朕不答应，你就是埋到坟墓里朕也要给你拉出来！”

墨凛走缓步走过去，低头俯瞰着刚刚清醒的人，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等朕腻烦之日，随你想怎么死朕都依你如何？”

顾洛姝死寂般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惶恐，她突然害怕起来，生不能随欲，死亦不能掌控，还有什么，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她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也会渴求温暖的普通女子罢了，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让她浑身浮起一股寒意。

“你大概还不知道，曹贵妃自己向朕请旨，连降两级并禁足三个月。”

顾洛姝微微一怔，不明白墨凛此话何意。

“曹尚书因为你的事情认定朕昏庸无能，埋没人才，一连三天未上早朝，可没想到他自己的女儿竟这样对待你，你说，如果你是曹尚书，会作何感想！”

墨凛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像说书一般，脸上始终带着一股事不关己的冷淡。

顾洛姝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是墨凛故意将这件事情传但曹尚书的耳边的，她当然不会觉得墨凛是在替自己出气，但是却也想不明白，墨凛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朕不需要任何人去当说客，尚书大人就乖乖回来鞠躬尽瘁了，凡因你而起的事，也必定要因你结束，你说对吗？”

墨凛似看出了顾洛姝的心思，竟然真的费力去解释了一番。

顾洛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墨凛，对方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少年，城府之深，似是自登基以来便越发显露。到底是世事磨练了他，还是因为自己泥足深陷而无从察觉！

墨凛见顾洛姝没有搭话，继续道：“朕的东西，哪怕再讨厌，也觉不允许别人去碰触，你最好明白这一点！过来，取悦朕！”

“如果臣说不呢！”顾洛姝不理会墨凛越发阴沉的脸，依旧固执地说：“如果臣不再对皇上言听计从，再去寻死，皇上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墨凛走近顾洛姝，独有的气息喷在顾洛姝脖颈之间：“不要挑战朕的耐心和底线，趁现在朕对你的身体还有些兴趣，你不是应该多替自己求些恩德吗？日后一旦朕索然无味了，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墨凛似是故意所为，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抚摸，引来对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这么敏感？”

墨凛玩心大起，在顾洛姝耳边柔声道：“告诉朕，你现在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