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一旁仿佛无意间聆听的沈朝歌起了一丝怀疑,李公公口中的这块玉佩正好是几日前她不慎丢失的那一块,但这几日她正在扳倒沈朝野之事的兴头上,所以随意打发了一个下人去寻找,之后就没多加注意。
可如今这李公公一说,她倒是不得不上一点心思了,难道这玉佩有什么渊源?
李公公却在此时笑的神秘,他说:“这咱就不知了,反正陛下要咱家请沈二小姐进宫一趟,有什么事情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对着沈朝歌一甩拂尘,伸手示意了一番,沈朝歌也没拒绝。
“来人,送李公公!”沈严铸道。
正当两人预备离开之时。
“等等,李公公!不知妾身可否陪着朝歌一同前去,公公放心,妾身就站在门外,不会给李公公添麻烦的!”
可身后的许氏却是在此刻唤住了他们,并且还是揪着手帕一副担忧的模样。
如果沈朝野不在,她倒是没这么敏感,可李公公自己都说了,沈朝歌进宫的原因就是因为沈朝野。
所以她不得不为朝歌考虑,如今陛下有意将沈朝野立为南湘王妃,她怕朝歌会冲动行事,而中了沈朝野的圈套!
李公公闻言停顿了一下,他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许氏,而是瞄了一眼身侧沈朝歌的神情,见其冷静自持。
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故意扯着语调说道。
“那就走吧,说好了,只在门外。”
“谢谢公公!”
许氏见李公公难得好说话,还让她陪同进宫,心中一松,当下就对身旁的婢女嘱咐了一番,便跟在了李公公他们的身后。
沈严铸也没说什么,一句沈朝野也在皇宫,就搅得他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只不过沈严铸万万没有想到的,就因为许氏和沈朝野这一走,后面发生的所有的都令他十分措手不及。
在沈朝歌抵达宫中时,又在李公公的带领下,直接到了嘉靖帝的殿中,而许氏则是应守承诺,站在门外。
等沈朝歌进去后,许氏闲着无事四周瞧了瞧,却在一边发现了昭阳郡主和一个陌生男子。
她不由得注视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昭阳郡主,而是因为那个身形欣长的男子。
他的容貌不是上佳的,但是他周身的气度却是让人难以忽视,更甚者会让人觉得,这张脸不该是在这副躯壳上的错觉。
还有隐隐的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许氏只好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杂念都摇散,她如今该做的,应该是密切关注殿中的情况,万一有什么不对,她还能有个应对之策。
……
而此时殿内自从沈朝歌踏入之后,气氛变得十分的微妙,没人开口,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身上流转。
“朝歌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沈朝歌却是不慌不忙地行礼,尽显大家风范。
“起来吧。”嘉靖帝的声音平淡中听不出喜怒。
之后沈朝歌干脆的起身,而她的眼神轻轻一瞥,却瞥到了南湘王,自然还有他手上那块玲珑剔透的玉佩。
她微微一惊,她丢失的玉佩,怎么会在王爷的手中?
接着她又无意间一瞥,与沈朝野幽幽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从她的眼底,她清楚的看见了里面流转的寒意与蔑视。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她双手相叠,月匈脯有些明显的起伏。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这块玉佩不是丢失,而是被沈朝野给偷走了!但她偷自己的玉佩干什么?沈朝歌瞧了一眼神色各异的每个人,心微微下沉。
“沈朝歌,有人说你才是远洲那十余人性命的罪魁祸首,并人证物证皆有,你有什么话想要说么?”
而就在此刻,沈朝歌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吓的沈朝歌有一瞬的心惊慌。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朝歌也感知到了来自南湘王方向的视线,灼辣的很,她努力平复下情绪。
平静道:“回陛下,臣女向来安分守己,从未踏出过大靖半步,自然也不会去无缘无故的杀人,不知是谁处心积虑的陷害臣女,还请陛下明察!”
其实她是清楚的,嘉靖帝口中的人无非就是沈朝野罢了。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说到人证物证,臣女也疑惑,前几日有个农妇亲自找上门,说是要控告大姐姐杀了她丈夫,但臣女自始至终都是相信大姐姐的,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了臣女的外公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