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慕容千涵揽过来,让他又靠在了自己肩上。
马车带着滚滚尘土,行了半个时辰才快到都城,城门两侧分别有三位士兵身披甲胄持着长枪把守,枪尖下的红缨随着清冷的秋风微微摆起。
城门口行人寥寥,一阵急促马蹄声参差不齐的传来,似乎能感觉到到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金樽率着一队明镜堂护卫骑着快马从城内狂奔而出,然而此时慕容千羽的马车恰好相对擦肩驶过!
刹那瞬间,秋风微微卷起马车的帘子,金樽在马场一转眼眸,恍然看见车内的一袭白衣和半晌冷峻的脸。
然而马蹄踏起,带着疾风快速掠过,金樽还未来得及定睛去看,快马已经奔出城门老远,他眉头皱了一下,而后继续向云中郡奔驰。
“快!”金樽手牵缰绳,挥鞭一抽大声勒令。
一声令下后,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马蹄下荡着烟尘,直奔云中郡。
“你们几个,”金樽缰绳一提,胯下快马立即嘶叫一声停下来,他点了几个人,命令道:“去东间田场调查。”
“是,掌司。”
几个侍卫在马上拱手一礼,应声而答,随后由一人领头带着其余人快马加鞭向东方奔去。
“你们,”金樽对剩下的人朗声吩咐道:“跟我来!”
明镜堂之人兵分两路,开始彻查何玉忠圈地一事,金樽带着一队人马,挥鞭去往何玉忠的府邸。
马蹄踏过街市,道上行人虽不认得这是金樽,可也见护卫手持佩剑,清楚这定是朝廷的人,于是纷纷避让开,有的还望着金樽的背影怔了许久。
“给我围起来!”
大门被一脚踹开,撞击到墙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金樽带着明镜堂的人马冲进来,并把整个太守府都水泄不通的包围了起来。
然而这府内,却是静的出奇,甚至不见一人踪影。
金樽跳下马,警惕的环顾四周,他缓缓拔出手中的剑,剑身摩擦着剑鞘的声音微微响起。
手下其他护卫看金樽如此,也纷纷抽出腰上佩剑,戒备起来。
“搜!”
金樽举剑下令,明镜堂护卫皆朝着四面八方奔去挨间搜查。
他又踱步两下,暗暗觉得这太守府有些不对劲,怀疑难道已经有人向何玉忠通风报信,何玉忠先一步潜逃了。
“掌司,”突然有一侍卫从屋间中出来,向金樽行了一礼,而后道:“何玉忠死了!”
“死了?!”金樽震惊的道,“在哪!”
“书房。”
金樽大跨步走去,心里暗叫不好,何玉忠死了,难道背后另有其人,他被灭口了还是……
只见书房桌案上,何玉忠死死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嘴角出一丝鲜血顺着下巴婉言而下。
金樽猛的一怔,又见桌上放着一个空酒杯,他端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有毒!”
桌上还有一纸一笔一本一砚,金樽捏起那一张纸,上面工整的写着十几行字,他大致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臣自知罪无可恕,还望陛下莫株连家人,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