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她没有半句怨言,今日的祭典之上也是如此,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拿孩子消灾挡祸。这些难道不够说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吗?再想想泰安城的瘟疫,人人避之不及,她却跟着儿臣在泰安城里为百姓将士们煎药,捐出肖家大院给孩子们做学堂。她从来没跟儿臣说过,但儿臣都知道,她经营戏园子和茶馆的赚到的银两,全都让人送去了泰安城给孩子们添新衣。而这座深宫里,除了母后在节俭开支,力所能及助泰安城重建,又还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记挂着泰安城的百姓?”
季之轩随荣敬天一起来的,站在书案旁一直没有说话,听荣华说了这么多,季之轩不愿再旁观。
“陛下,臣接触过太子妃几次,太子妃与传闻中大不一样,师兄鬼洞也曾见过太子妃,对太子妃赞不绝口,还在书信叮嘱臣一定要多加照拂,皇后娘娘对太子妃亦是十疼爱,可见传言不可全信。”
荣敬天听完季之轩的话,沉默后走到荣华面前,问了荣华一句,“你当真爱她?”
荣华回以坚定,“儿臣只爱她。”
然后荣敬天就走了,季之转跟上荣敬天的脚步,走着送荣敬天回勤政殿。
季之轩说:“臣看着太子殿下长大,深知太子殿下心性,陛下也是了解太子殿下的,一度担心殿下太子冷漠疏离,无视妃妾,耽误了子嗣绵延。如此,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被美色所惑。现下太子妃有孕,实属喜事一桩,大荣江山从此后继有人了。”
“朕担心冉晴紫的心性生养不出品行端正的孩子。”
“陛下多虑了,臣预言冉家双生姐妹一吉一凶,殿下的太子妃就是吉的那个孩子,受火神庇佑,得天独厚,天赋异禀,定能成为殿下不可多得的助力,而且虎父无犬子子,太子殿下文武双全,才智过人,太子妃腹中的孩子上定不会差。”
“你与太子瞒朕瞒得太久了。”
“殿下也是无奈之举。”
“朕收到一封密信,太子妃种种过往的不堪入目,有凭有据,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朕才会对太子妃多有不满。朕心疼太子,后悔当初为太子定下这门婚事,便越觉太子妃配不上太子。”
“臣恳请陛下像以前一样相信太子,也相信臣,这桩婚事绝对错不了。”
“朕自然是信你与太子的。”
“今日的祭典结束后,臣心里便有话想说,与各府有孕在身的王妃世子妃相比,太子妃委实难得。”
“那么……”荣敬天犹豫后问季之轩说:“朕今天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朕那日还责罚太子,他们夫妻二人在雨中跪了许久。”
“不瞒陛下,那日后太子妃险些滑胎,太子殿下越发紧张,今日才会带太子妃先行回宫。”
“唉,就不应该瞒着朕。”
“不瞒不行,密信一事在前,若有人再借机生事,散播言论,直指太子妃胎中之子非殿下骨血,陛下震怒,太子左右两难,太子妃忧思过重,极不利于安胎。”
“那么朕今日让太子妃伺候茶水就是过分了些。”
“陛下不知实情,无需自责,说到底是那递密信之人居心不良,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