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知看了她一眼,遥控轮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的有些快,水顺着殷红的唇角溢出来,一路蜿蜒而下,经过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伸手拭去唇角的水渍。
喻暖转头不看他,有些不自在,想要道别的时候。
宋清知开口了,透过透明的杯壁瞧着喻暖“他们说,再有小半年就可以脱离轮椅和拐杖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你很高兴?”
“当然啊,这是好事。”
“你的共情能力似乎格外强一点。”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宋清知转向窗外,香樟树的枝叶随风颤动着,枝丫上的灰雀振翅起飞。
目光一路追随着灰雀飞行的痕迹,直到消失在天空。
但是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清秀的五官,看到宋清知就开始叹息。
“宋清知,你可以称得上最不听话的病人了,又跑来偷偷增加训练量了,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当。”
宋清知抿了抿唇“好吵。”
“你来的正好,可以发挥你的一点作用了,把她带到医院的出口处。”
年轻医师转头看向喻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面带微笑。
“请跟我来。”
“呃,好,那麻烦医生你了。”
……
喻暖跟随着医生的步伐,越来越接近出口了“医生,宋导的腿,恢复之后,会有后遗症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
年轻医生读懂了喻暖的困惑,微微一笑“因为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而是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喻暖诧异极了。
年轻医师继续解释。
“从临床的角度看,宋清知的受伤的腿部恢复如常,手术刀可以去除生理上的病痛,却不能疗愈心里的顽疾。”
“他的这里有一个反复溃烂的伤口”年轻医师扯动着胸前的衣服“药石难医。”
……
熬好酸梅汤之后,喻暖加了冰块镇凉,来到傅氏企业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助理告诉她,傅绍蕴正在开会,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喻暖看了眼时间点点头,是她来的太突然了,下一次来先向傅绍蕴报备一声。
决定先将东西托付给助理。
转身出了电梯,差点与拐角处的一个人相撞,喻暖眼疾手快地扶正来人。
“没事吧。”
“没事,是我走的太急了。”沈云稚惊魂未定,没有看清来人。
得到回应之后喻暖淡淡地嗯了一声,素手将头发勾到耳后,抬脚走了。
沈云稚拎着手包,日常来找儿子,却发现办公室的桌面上多了一些不太与房间风格相匹配的东西。
“这是谁留下的?”沈云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询问助理。
“喻小姐带来的,刚走。”
喻?这个姓氏沈云稚很熟悉,可是小助理说人前脚刚走,而自己后脚又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刚才经过的地方。
沈云稚联想到了刚才扶正自己的少女,虽然只是极快速地一撇,清丽的外形,周身的光华气度令人见之忘俗,和喻怀眠的长相十分不符合。
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