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摧枯拉朽被冲垮地军队,赫拉达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又气急攻心。
一个部落首领追上他的马,劝道:“王上,这次辽骑忽然突袭,我方没有准备,现在还是暂避锋芒,保存实力为妙!”
这话是劝他逃跑,赫拉达沉默了,他已知再打下去定会伤亡惨重,但他不甘心,想了无数扭转战局的方法,只得到了唯一一个方法——斩杀领头将领。
‘斩杀领头将领’几个字儿刚从脑海中划过,赫拉达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人骑在白马上,手中长铳弹无虚发,在军阵中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如墨的马尾披在滚着烈日的金甲之上,显得漆黑如玉。
那人猛地转身,眼神正好对上他,满目不屑。
眯起一双危险的眼睛,赫拉达狼一般贪婪地盯着他,手中弯刀一横,满载着流动的阳光,嘶吼着冲了上去。
骑马左突右冲,所以那人的长铳很难瞄准赫拉达,见他目标明确地朝自己冲归来,好像要一对一进行生死角逐一般,那人很是绅士地将长铳挂上了后背,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
靠近那人,赫拉达飞快提刀向他砍去,可那人动作更快几分,弯腰躲开能削掉他头颅的弯刀,紧接着手势随身一转,一刀割开了赫拉达大腿部位的军裤。
有血珠渗出滴在大漠之上,赫拉达皱眉看着那长长的口子,用北戎语骂了一句,‘牛犊子生的杂种’。
那人闻言,似是没听明白,表情淡淡的,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抖落刀上的血珠。
单方面骂人而对方不恼是很让人恼火的一件事儿,赫拉达再次迎着那人的刀光冲了上去,几个回合下来,他已伤痕累累,最深的一处伤口已深可见骨。
赫拉达已杀红了眼,阵脚全乱,最后一次嘶吼着冲上去的时候,他本想着最后一搏,打不赢对方便以死向太阳神谢罪。
就在他挥刀向前,几乎要将刀刃对着那人脑袋砍下去的时候,那人竟眼睁睁地看着劈脸而下的刀,手中长刀似不打算出手一般低垂着。
刀风已经扑在那人脸上,赫拉达只觉手腕猛地传来撕裂痛感,手中刀无处借力般掉落在地上。
从马上跌落,赫拉达一只手的手腕上已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另外一只手捂住不断失血的手腕,他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那人,一双薄唇轻启,说了句他听不懂的中原话,然后几个苓朝的士兵便向他涌了过来,将他绑成了个螃蟹。
北戎的军队因为北戎王被抓而彻底溃散,不知跑到大漠的哪个角落去了。
昔日的王帐已被苓朝骑兵当成了修整实力的驿站,庄乞鹤坐在北戎王的狼皮椅上,居高临下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北戎王还有几个部落首领。
嫌弃地看了看野人气质的王座,又嗅了嗅手里刚刚端起来的奶茶,庄乞鹤被那腥味搞得微微皱眉,顺手将奶茶重新放回了旁边的桌子上。
将长刀一顿惯在地板上,刀尖插进木头地板里,竖得还算稳当。
眸光清冷地盯着座下众人,庄乞鹤语气不容商量,“说吧,这次大举出兵骚扰苓朝边境,到底有何图谋?”
“哼,自然是想趁着你们的将军回京述职,南下抢掠些物资。”
抢掠些物资派小股骑兵就可,抢了就跑,打了就撤,方便地很,根本不用大规模军队进攻边城。
朝站在座下的霜儿使了个眼色,霜儿立刻心领神会,一脚踹在说话将领肩上,将他踹了个人仰马翻。
“本帅再问一遍,你们大举进攻苓朝边境,到底意欲何为?”庄乞鹤拿刀指着刚才被踹的首领,眯眼道,“重新回答。”
“劫掠物资!”
话音刚落,只见霜儿手起刀落,那人的脑袋已搬了家,只是眼神还保持着一副不屈不挠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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