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溜到屋子里面,正好有屏风躲闪,不易被人发现。
因为怕说话声会被发现,所以以纸条代替。
随后赫连翊又接过她传回来的纸条,上边写着:南书先生欲知殿下情况,以作部署。
赫连翊看了一眼守在前边的人,不敢耽误,随即挥笔疾书。
把自己的大概情况,和了解到的周围部署都简洁明了写清楚了。
佟若雨看了看他传回来的纸张,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
低想了一会儿,她把这张纸吞了下去,又用另一张纸蘸墨写了几行字给他。
赫连翊随后接过纸张,看了几眼之后,忽地心头一振,略显兴奋地迫不及待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恨不得马上推开屏风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元虎魃一个时辰杀一个无辜的百姓,恰好,纸条上告诉他如何对付觉族人的办法。
她说,觉族人最爱面
子但肯认输,认输之后又会很不甘心地卷土重来,一直死而不僵就是他们最大的特点。
他们是一群头脑简单的莽汉,最受不了激将法,跟他们硬碰没有用,用智,一纸可令他们颜面扫地。
随后突然传来清脆的拍掌声。
赫连翊旋即回过神来看去,这才知道红儿已经表演完毕,不知何时出现在花丛前的元虎魃大加赞赏地拍掌叫好。
赫连翊忙把纸张叠好贴身收藏在衣服里面。
随后,元虎魃带着欢喜的朗笑声沿着阶梯走上来说道:“太子,你们中原的歌舞还真不同一般呀,怎么样?本王对你还不薄吧?”
赫连翊不以为然冷嗤一声说道:“二宗主打什么主意,本太子清楚得很,只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最好的歌舞,本太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太子你太过严肃罢了,上酒!”元虎魃吆喝了一声随即坐到赫连翊的对面。
他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笔墨,霎时拧紧眉头说:“大丈夫拿刀抢就是了,还抓只小竹儿在手里玩弄,窝囊!”
赫连翊还正琢磨着怎样引他上钓,没想到他自己撞上来了,那便不客气了。
赫连翊冷嗤一声不以为然说:“在我们龙胥国,真正的英雄扛得起刀,也拎得起笔。如果只能办到其中一样的,那么只是半个英雄,俗称,狗熊。”
“你……”元虎魃才刚扬起厉目。
赫连翊又一脸讥诮笑问:“刀能杀身,笔能杀心。不知道二王爷一个英雄呢?还是半个英雄?”
元虎魃昂起头来理所当然说道:“本王当然是英雄!否则你这个拿笔的怎么会成为我的阶下囚?”
赫连翊越发轻蔑讥诮:“虽然传出去有辱国体,但是本太子只承认现在被一只狗熊逮住了。”
元虎魃抖动的怒目越发凌厉,一手拍在桌面上,才刚放下来的酒壶霎时裂开了,酒水沿着桌面流淌下去。
赫连翊见他彻底燥怒了,正是好时机,他忙笑了笑旋动了一下手中的毛笔微笑说:“本太子无心欣赏歌舞,不知道二王子敢不敢陪本太子玩一个英雄游戏?”
“什么英雄游戏?”元虎魃稍稍收起戾色,既将信将疑又兴趣盎然地看着他。
赫连翊诡秘笑了笑继而站起来边走边说:“二王爷尚武,本太子崇文。这样吧,除去休息时间,我们每隔一个时辰轮流出题,由二王爷出文题来难倒我,我出武题来难倒你,三日,胜出最多者,才是英雄,输者,自认狗熊。”
元虎魃听着有点纳闷,好像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最后他问到点上去了:“为什么是每隔一个时辰?”
“二王爷不是每隔一个时辰杀我一个子民吗?”赫连翊坐下来微笑说道,“如果我胜出了,下一个时辰,你就不能杀人。如果我输了,你可以加倍。”
“原来你是图这个。”元虎魃冷嗤一声睨向他,又兴奋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道,“好,本王接受你的挑战!谁是狗熊,谁就从对方的胯下爬过去!”
“一言为定。”赫连翊扬起手来示意跟他击掌为誓。
元虎魃再郑重问道:“你出武题难倒我,你确定要比这个?”
赫连翊嘴角微翘冷声笑问:“难不成二王爷不仅怕文还害武?”
“笑话!老子什么都不怕!”元虎魃说罢一手拍到赫连翊的手心上。
他吆喝了一声“上酒”,再对身边的人吩咐:“传令下去,暂停杀人,等候本王的吩咐。”
“是!”官兵连忙接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