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她反应太大,本来她就生气安阳王这种做法,自己什么年纪了自己不知道吗?如果真欢喜,那就好好珍惜,别到时候把人气走了,自己又丧的不行。
李池晃晃悠悠的坐到房间的椅子上,无所谓道:“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操心明白,管那么多做什么,来,坐这儿,咱先别管王爷,你先跟我说说顶替我爹位置的那个新尚书和你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新任尚书,和我能有什么……”沉鱼一愣,随后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李池,“你是不是从哪儿听到了什么消息?”
李池倒是一点也不遮拦,随手捻起一块桌子上的糕点,边嚼边道:“我爹是不当官了,但你要知道,他不当官,不代表就成了一个糟老头,想知道一点消息还是不难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李召忠现在就是个小百姓,可他也不是待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该知道的事情一样也不少。
闻言,沉鱼也不火冒三丈了,寻了个靠近李池的位置坐下,她拧着眉颇为担忧:“皇上对你爹的忌惮可并没有因为他辞官就有减少,他这样不是引火烧身嘛,你就不劝劝?”
要么就彻底撒手,要么就紧抓着不放手,两者都是可以拼一拼的那种,怕的就是撒手还不撒赶紧,抓又不抓紧,就像扯着一根要断不断的线,看起来更加恐怖。
李池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我怎么劝,这次宫乱我把他出卖的够彻底了,不管我的本意如何,都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他没把我赶出家门就算不错了,我哪儿还敢说什么。”
为了这事儿她爹可没少生她的气,好几天都不理她也不和她说话,就在她来都城的时候嘱咐了她一句长点心。
还劝呢,再劝她爹就该不要她了,她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沉鱼却不赞成:“你那还不是为了他好,要不然,他能这么平安无
事吗,就他和天狼的人勾结和宋勉勾结一事,就够他死好几次的了,现在好不容易保全一条命,再折腾下去,我怕皇上真不会放过他。”
不是不清楚,只是清楚了又能怎么办,为人子女,你只能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不是不劝不拦,而是她太了解她爹了,如果再劝再拦,只会让父女关系恶劣的不成样子。
皇上的心思她琢磨不透,有句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她爹现在还不是臣。
将手中的糕点吃完,李池才道:“作为好姐妹,有句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说,沉鱼,这世上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你能活得这么恣意,说到底,是因为王爷护着,是因为殿下护着你。
可我不行,我的出身就在这,我不懂什么大是大非,我只是我爹的女儿,有些时候,我需要和他站在一起,哪怕明知道结果是什么。”
李池很少这样认真的和她说什么,一番话在她听来其实还有不少不明白的地方,但她听懂了最后那句的意思。
想想也是,如果换做是她,别看她那么嫌弃自己的父王,真到了那一步,也是会选择和她的父王站在一起,一起面对众多的磨难。
你不是当事人,就永远不能体会那种感觉,沉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答之前李池问的那个。
“我和安然没什么关系,真要追溯起来,都是年少惹的祸……”把自己和安九的故事慢慢说给李池听后,她很是惆怅,“安然现在躲着我,我找了他几次他都不见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讨厌我,如果讨厌的话,那个时候有为什么跟我说那么多事?”
这段时间她是一方面因为皇上莫名其妙的赐婚而焦头烂额,一方面又因为安然的避而不见而焦虑不已。
很多时候我们都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没有个理由,长大后回头再看,就会发现,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她对安九追逐不放,也许
一开始是因为生气,后面是为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她在多年后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已经来不及,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安九表白心意,没来得及和他说,其实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他,自己最欢喜的人就是他!
她对安然是个什么心情,也是不清楚的,兄弟俩长的是一模一样,可性格天差地别,她想,自己大概只是怀念那张脸罢了。
李池在她的絮絮叨叨中,慢慢理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又觉得这安阳王府怕是有毒,怎么当爹的这样不清不楚,当女儿的也是糊涂的不行?
简直是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