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虎也知道,他刚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雪屑都没来得及拍干净就被金吾令给砸在了那儿。
闻言梗着脖子看着宋肆意,咬牙蹦出一句话:“持金吾令自然可以,是我眼拙,没看出姑娘是从都城来的贵人。”
“呵!你何止是眼拙,你心也拙,”她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收起金吾令,她继续清算之前的帐。
“方才听你一口一个叶将军,倒是让我很不解,若我没记错,戍边将军应该就是我面前这位顾将军,你的这个叶将军又是从何而来?”
赵虎对金吾令忌惮几分,却不代表他会忌惮一个小姑娘,“叶将军虽说犯了错,但是也不能一棒子将他所有的功都打没了,顾安将军是不错,可比起叶将军,怎么说都差了些火候。”
“是吗?他倒是‘劳苦功高’了,顾安,将这人给我绑了!”话锋一转,她冷着脸吩咐顾安办事。
顾安也是配合,当下就命那姓王的几个人把赵虎给绑了,期间跟随赵虎的一些兵想动手,她看过去,冷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是我天启的子弟,就连你们的将军都要听命皇上,你们忠的又是哪位?
是做戍边保卫家国的好男儿,还是当那乱臣贼子的同伴,你们可得想清楚了,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家中亲人想想,是想让你们的家人得到一句称颂,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叛贼。”
“你不用吓唬他们,他们犯什么错了就成叛贼了?我们为天启不顾生死,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赵虎用力挣脱着,希望能挣开束缚。
然,未果,抬手将耳边鬓发捋到耳后,宋肆意回耐心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叶泽戍边多年,与天狼人勾结,使得天狼蛮兵几次欺辱我边关百姓,这算不算罪?
未经通报,擅自带天狼国公主回都城,瞒其身份成婚,实则带兵造反,欲引得天下大乱,这算不算罪?
皇上仁慈,
未将其罪牵扯他人,只派顾将军带领大家守卫边关,大敌当前,你却带头为谋反之人****,这算不算罪?
接下来,该算算别的账,我不是个脾气好的人,金吾令等同皇上亲临,你无视金吾令对我多有羞辱,等同辱骂皇上,此一条,就足够我现在斩下你这颗浆糊做的脑袋!”
随意列了几条罪责,她看向明显气短了的赵虎,右手往侧一摊,对站在身侧的顾安道:“你的佩剑借来一用,不是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吗?我天启好男儿只会一致对敌,不会把箭头对准自家兄弟,此人遵叶贼为主,其心可诛,今日本公主就来肃肃这歪风邪气!”
意思就是真的要砍了这人。
顾安更加不客气,反正她要什么给就是了,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顾安很自然的就将那把他不让旁人碰的佩剑递到了她手里。
她也特别自然的将自己手中的暖炉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将佩剑横在腹前,慢慢朝赵虎走去。
赵虎被几人扭住,根本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肆意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每走一步,她就将剑拔|出一寸,本就冷的天似乎更加冷了。
“将军!”赵虎的那些手下有些急了,怎么说都是他们的头,不能真就这么死了吧。
顾安没理他们,双手捧温热的暖炉站成一棵松,一双眼落在宋肆意身上,带着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温柔。
走到赵虎面前,她弯唇笑的冷冽:“你们家顾将军惜才,不舍得动你,我却不一样,我宁杀错不放过,何况杀你不算杀错,叶泽通敌叛国罪大恶极,你以他为主,反心昭然若揭,我若留你,就是留一把快刀在军营,天知道你哪天会不会突然给自己的兄弟背后一刀,顾安敢赌,我不敢!”
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啊!
是手中利剑铮的一声出鞘,寒风飒飒作响,她与雪一般颜色的斗篷被风吹的飘扬,头上的帽子也因受不住这场大风滑落,露
出那张众人看不是很清楚的面容。
清秀的一张脸和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没什么区别,只那一双眼冷冽骇人,带着无尽的压迫之感,让那张本来不出众的面容惊艳众人。
顾安看着这张和以前相比天差地别的一张脸目光微闪,他读书的时候就看到过一句话,真正的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瑶瑶,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耀眼夺目。
迎着寒风,宋肆意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了赵虎的胸膛,她被风吹的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只觉得冷艳带着杀意。
“你到底是谁?我不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