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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回鹘突厥帝国

。因此,湖北荆州、江苏扬州、浙江绍兴和江西南昌(公元771年)等地,相继建立起了摩尼教的寺院,回纥使者们也住在这些寺院里。公元807年,回鹘使者要求在洛阳和太原外再修建一些摩尼教寺院。

值得一提的是,在已经成为回鹘领土一部分的吐鲁番地区(原高昌国),摩尼教的发展也非常繁荣。观察摩尼教壁画和小画像,尤其是冯勒柯克考察团在回鹘亦都护(首领)旧居发现的那些,可以发现这一点。有趣的是,从这些小画像上我们还看到,在回鹘摩尼教信徒旁边还画有身穿白袍的摩尼教教士,更有意思的是这些是已知最早的波斯式小画像。事实上,这些摩尼教教士们不仅把摩尼教带到了传教的地方,还从波斯带来了绘画技术,这或许是因为他们认为绘画是宣传教义最有效的方式。回鹘的摩尼教信徒也出现在吐鲁番千佛洞的某些壁画上,最典型的就是穆尔图克壁画和柏孜克里克壁画。画像上的信徒们身穿华丽的长袍礼服,头戴僧帽,身边围绕着手持鲜花的女士们、仆役和乐师,这一切都证实了回鹘文化的丰富多彩。在吐鲁番的佛教壁画中,还有一些长着突厥-波斯式胡须的信徒(有点像今天的喀什噶尔人),他们像古代波斯的佛僧一样,头戴扁平的帽子,身后跟着骆驼群和骡子群,这让人联想到那些索格

狄亚那的商人们。正是通过那些商人,回鹘帝国才得以与波斯的各种宗教产生联系。最后,在吐鲁番的壁画里,还有一些精美的景教壁画。不过,吐鲁番回鹘艺术,尤其是柏孜克里克的回鹘艺术的发展,主要是在回鹘瓦解之后的

一个时期,也就是公元840年以后的公元9世纪下半叶到公元10世纪初期(吐鲁番境内最精美的信徒画像似乎创作于公元10世纪初)。因为那一时期正好是回鹘人被赶出了蒙古地区,大批逃往吐鲁番,并在那里建立了新的汗国,才得以在吐鲁番发展回鹘艺术。

从波斯或波斯以外地区,回鹘人不仅借来了摩尼教,还从河中地区学到了源于叙利亚文的粟特字母,并在粟特字母的基础上发明了他们自己的文字(回鹘文)。公元9世纪,这种文字已取代了源于鄂尔浑河的古突厥字母。有了自己的文字,回鹘人创造出了属于本民族的著作,那是最早的突厥著作,他们把用波斯文写就的一些摩尼教经典,和用梵文、龟兹文以及大量用汉文抄写的佛经翻译成突厥文。于是,回鹘比其他的突厥-蒙古各族更加先进,在成吉思汗时代以前的各突厥-蒙古民族中,回鹘人堪称导师。

然而,在获得文明的过程中,回鹘人的战斗力可能逐渐减弱了。公元840年,回鹘帝国都城哈拉巴勒嘎斯被叶尼塞河上游(米努辛斯克和库苏泊之间)的黠戛斯人(未开化的***)占领,回鹘可汗被杀,盛极一时的回鹘帝国就此瓦解。趁着回鹘衰落,公元843年,唐朝开始全面地迫害摩尼教教士,因为自安史之乱以后,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大唐朝廷一直对回鹘这个过分强大的盟友心存忌惮。

黠戛斯人取代了回鹘人,移居鄂尔浑河上游回鹘帝国的牙帐城所在地,即蒙古的哈喇巴喇哈森与哈拉和林附近,成为蒙古地区的主人,直到公元920年前后被蒙古族契丹人打败,才返回叶尼塞河草原。然而,这些来自西伯利亚的蛮族部落却使已经走向文明的蒙古地区退

化到了野蛮状态。

失去了蒙古地区之后,回鹘西迁,一部分定居在塔里木盆地北部边缘地带的各个绿洲地区,包括哈拉和卓(或称高昌,古代吐鲁番)、吉木萨尔(它已成为突厥的别失八里城),以及焉耆和龟兹(公元843年)。另一批回鹘人被称为“黄头回鹘”,约在公元**0年或公元**6年居住在甘肃西部的甘州一带。甘州的回鹘汗国一直存在,直到公元1028年被唐古特人(党项人)占领。公元10世纪,敦煌的佛教发展繁荣,由此可见黄头回鹘人一定是很快就放弃了原来的国教摩尼教,而改信当地的佛教。别失八里-龟兹的回鹘汗国一直存在到公元13世纪的成吉思汗时代,他们把自己的影响强加给吐火罗(更确切地说,这里原是印欧种龟兹人的领地)。这一地区的回鹘人在继续发展龟兹文化的同时,创造出了一种有趣地融合了佛教、景教与摩尼教的文化。但也正是在这里,摩尼教迅速衰落,成吉思汗时期,别失八里-龟兹的回鹘人不是信奉佛教,就是信奉景教。

随着回鹘人移居到吐鲁番和库车,古印欧语地区的突厥化逐渐达到了顶点,但这种突厥化很可能是分阶段实现的。在某一个时期内,由于回鹘与土著居民融合,当地出现了会说两种语言的居民。这一点在***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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