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了。就像巴托尔德在总结这些事件时正确地指出的那样:“古兹或土库曼人,一部分像独立的匪徒一样行事,还有一部分是在各个首领(塞尔柱人)的统率下行动
,他们的足迹遍布从突厥斯坦到埃及和拜占庭边境之间的所有国家。”巴托尔德还补充说,显然,为了躲开“他们流浪的兄弟们”(还没有被组织起来的古兹部落),防止他们践踏富饶的波斯领土,塞尔柱苏丹选择把他们安置在苏丹国边境的安纳托利亚一带。这就是波斯本土避免了突厥化,而安纳托利亚却变成了第二个突厥斯坦的原因。
酋长们为了获得战利品而发动战争。苏里曼·伊本·库吐米施夺取了安纳托利亚的大片领地之后,紧接着袭击了叙利亚(10**年)。在叙利亚,苏里曼与马利克沙赫的弟弟突吐施(1079年开辟大马士革作为自己的领地)发生了冲突。双方在阿勒颇附近,为了争夺这座城市而大战一场。苏里曼被杀,突吐施将阿勒颇并入了大马士革(10**年)。同年,就在突吐施准备依托于阿勒颇,建立一个独立的塞尔柱王国时,他的哥哥苏丹马利克沙赫出现在叙利亚,他迫使突吐施退回大马士革,并在阿勒颇召见了各位首领,将他们的封地进行了重新分配(1087年)。
总的来说,马利克沙赫与他的先辈们一样,一生都致力于使突厥对西部领土的征服合法化。这种征服往往采用以下的形式,即一小股乌古斯人装作游牧迁徙,偶然路过,然后进入叙利亚周围的奥克里德地区或法蒂玛王朝境内,或者是进入安纳托利亚的希腊境内;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利用拜占庭帝国或阿拉伯帝国内乱的时机,直接入侵。在波斯,能够维持统一的局面完全要归功于马尔克宰相采取了有效的阿拉伯-波斯式的行政管理;而在东方和叙利亚,马利克沙赫只是依靠武力来维持***面。而对安纳托利亚,他们鞭长莫及,那里盛行乌古斯人的无政府主义。
1092年,马利克沙赫去世的时候(他的大臣马尔克先他而去),无政府主义四处蔓延。马利克沙赫的长子巴尔克亚鲁克(1093年-1104年在位)面临着所有亲属的反叛。在此期间,他那个在大马士革的叔叔突吐施已经吞并了阿勒颇,还企图从他手里夺取波斯,但是,1095年2月26日,突吐施在拉伊附近兵败被杀。在接下来的统治时期里,巴尔克亚鲁克都是在跟他自己的兄弟们争战之中度过的,最后他被迫将波斯分给了他们一部分。从此,塞尔柱领地长期处于三个分裂政权的统治之下:波斯的苏丹国归巴尔克亚鲁克和他的兄弟们;阿勒颇和大马士革的领土由突吐施的儿子们掌控;安纳托利亚苏丹国被苏里曼的儿子凯佐尔·阿尔斯兰占据。
这三部分领地的命运迥然相异。叙利亚的塞尔柱王国(阿勒颇和大马士革)很快就有了阿拉伯国家的特征。突吐施家族成员建立的这两个塞尔柱王朝不久就被他们自己的马穆鲁克(也是***,关于他们的历史不在这里赘述)消灭了。另一方面,安纳托利亚的塞尔柱苏丹国持续存在了整整两个世纪。可以说维持了持久的秩序是它的主要成就,而日后土耳其人的历史也是从这个国家诞生的。在波斯,尽管在呼罗珊、阿塞拜疆和哈马丹附近形成了以***为中心的地区,但事实就像我们即将看到的那样,这里的居民整体上仍然以伊朗人为主。在叙利亚,由于***过于分散(除了安条克周围和亚历山大里亚聚集着大量***之外),导致他们不可能大规模入侵阿拉伯地区。
然而,***不仅在政治上征服了安纳托利亚,还有效地利用了这里的土地。因为安纳托利亚高原的高度、气候环境和植被条件,形成了中亚草原的延续地带,于是土库曼牧民取代了这里原有的拜占庭农民。在斯特拉波的笔下,利考尼亚(今科尼亚地区)就是一片草原。因而,来自吉尔吉斯的游牧民很习惯在这里定居,他们与这块土地之间有着天然的联系。在不知不觉中,这块原本是耕地的土地被他们变成了牧场。难道因为这样,就应该像某些人那样进一步地指责他们吗?来自咸海荒凉之地的古兹人占领了卡帕多细亚和弗里吉亚的这些古老的行省之后,他们赋予这些地区的可能不仅是***的特色,而且还有类似于草原的特征。当***及奥斯曼人的势力扩张延伸到色雷斯时,他们有没有将草原也带过去?我们在那里,就在亚德里亚堡的门户处,可曾发现过草原的特征,看到过未耕的土地以及骆驼群?事实上,刚才引用的斯特拉波的陈述证明了塔塔湖盆地在塞琉古王朝、阿塔鲁王朝和罗马人统治的时代就已经是半沙漠化的草原地带。但是,色雷斯之所以呈现出如此荒凉的面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