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阳伯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过头了,忙敛了笑,朝老夫人说道:“母亲说得是,儿子受教了。那这事就交由母亲操心了,回头儿子让浔儿来这儿给您磕头。”
说得老夫人笑了,“磕什么头,为自家孙儿操心难道不是应该的?行了,你若有事你先去忙,这事我与你媳妇商量着办吧。”
“好。”
信阳伯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个礼,就走了。
等信阳伯出了门,老夫人朝郑氏招招手,让郑氏坐到她身边来。
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看老夫人拉着郑氏的手,知道两人要说些体己话儿,遂给两人上了茶后就带着云珠等人都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了两人,老夫人摸着郑氏的手,叹道:“不高兴了?”
郑氏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有。”
“没有?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唉,当年那么大点的孩子一晃就长这么大了,连儿子姑娘都快成人了,我也老了……我时常想起你刚进府的时候,还有与谦儿成亲的时候,当年没有让你的婚事顺顺当当,我一直觉得愧疚于你,还为此与老伯爷置了半辈子的气。我知道,你是怨我的,老伯爷也是怨我的……”
老夫人仰起头,眼望着对面,好象在看什么,喃喃说着。
她的话让郑氏的眼泪都出来了,抽出帕子擦着泪,呜咽道:“琳儿知道姨母是疼我的,一直是疼我的。”
“是啊,我是疼你,知道你喜欢谦儿,我就努力把你留在身边,你不喜欢李氏,我也不待见她,甚至你对那么丁点的孩子下手,我都帮你把尾巴扫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轻的落在正在擦泪的郑氏耳中。
却宛如一道轰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