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如果你都算清闲,那我这算啥?
“你不用妄自菲薄,三个师兄弟可能都还不知道师傅收了你的事情,他们到现在都还以为殷天赐会是内定的小师弟。”宋黛摆手,做出一副“安啦安啦”的表情。
我郁闷得紧,心情颇为复杂。
宋黛和我说了没几句,负责槐叔的医生巡视病房。他和我说,槐叔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并不碍事,但是槐叔有轻微的脑震荡,结合他醒过来之后的异常举动,医生强烈建议我带槐叔到医院的精神科做检查,我唯唯诺诺,连声说好。宋黛看到我吃苦头了,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打了个电话给木头,告诉他槐叔的情况,木头让我先去医院照顾槐叔,店他先替我看着。我这才放下心来,守在槐叔身边,等他醒来。
等待槐叔醒来的途中,护士小姐进来帮他量过血压,我越看护士小姐的动作越发觉得面熟,于是问道:“护士小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护士小姐许是也和我一样,对我觉得熟悉,她侧头歪歪打量我之后,脸色有些变化:“你就是上次住院,乱开玩笑的那个……”
我这才想起来,这位护士小姐是当初木头皮肤过敏住院时候,被我吓到的那位小姐姐。
我顿时嬉皮笑脸起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医院这么大,这都能遇上。”
护士小姐憋不住笑:“急诊的话一般都是固定几个护士,哪里有什么缘分说法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厚着脸皮和护士小姐有说有笑,护士小姐原本紧绷的脸总算是带了些笑,对我生疏警惕的心理也渐渐松懈。她不由得跟我抱怨到槐叔刚才的举动,槐叔一醒来就要出院,力大如牛地推开了好几个护士小姐
,最后还是几个男护工齐心协力才把槐叔按了回去,打了只镇定剂让他睡过去。
我挠挠头:“可医生不是说病人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嘛?”
护士小姐没好气地说:“他醒过来那会儿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医生还说他有明显的脑震荡呢,怎么这句话你没听进去呢?”
我被护士小姐教训的脸有些发烫,正当我想转移话题,把这尴尬的气氛驱散开来时,护士小姐身上的呼叫铃忽然猛地高声呼叫起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连忙举起双手示意我自己没有做小动作,护士小姐低头按了呼叫铃上的按钮:“几号床?”
“那位老太太又病危了!”
护士小姐一听,丢下我,快步走出门口。我跟着她到门口,探身往门外看去,只看见七八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就往急救室奔去。
她们动作迅速整齐,利落干净,有条不紊,让我敬佩不已。
我回到槐叔的身边,掏出手机想打发一下时间,又觉得的没意思,索性把手机放回口袋,自己靠着椅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迷迷糊糊之际,我又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唱歌。
“先取山西十二周,别分子将打衙头……”
什么什么先取,什么山西?
我睡得正香,“啪”一声巨响,忽然就醒过来了。我下意识抓紧胸前的东西,当然了,我现在胸前也就只是我的衣服。我捏了捏眉心,清醒了些许。原来是槐叔病房床头柜上的水杯倒了,我俯身捡起来,发现身旁似乎有些不对劲,也没多想地往右边,也就是槐叔的床底下一看。
这一看差点把我吓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槐叔的床底下竟然趴着一个小孩!
我往后一仰,几乎摔了个后跟头,床底下的小孩捂着嘴发出
“嘻嘻嘻”的笑声,一闪身从床底溜出来,跑外边去了。
我坐在地上,刚才那一眼差点没把我的心给吓得蹿出来。我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告诉自己,这不知道是哪家倒霉孩子窝在床底下恶作剧呢。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刚才那小孩窝在床底下,我看到的那一眼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病人服,就是普通小孩的衣服。
告诉自己六七八遍,总算是把自己给劝服了,我从地上起来,槐叔已经醒了。眼睛半睁,伸手指着我:“水,喝水……”
我把捡起来的杯子用温水清洗过,倒了半杯,试了试水温。我扶起了槐叔,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槐叔喝水喝得很急,吨吨吨地一下子喝完了,我赶紧又倒了一杯七分满的水。
也许是因为清水让槐叔清醒了些许,身上也恢复了点力气,我想扶着他,他朝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自己拿起杯子,将水一饮而尽。
槐叔喝完水,脸上才恢复了点精神气,我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