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倒更像是严彬那一挂的老警察。我严重怀疑，陆爷是不是警方安插到了古董行的卧底。我问道：“那陆爷您的‘线’现在查到哪里了？”

“除了你，就是秦家了。”

我……怎么又扯上了我？我颇为苦闷：“陆爷，我什么时候卖过假货了？我奶奶可是说过的，店里要是卖出一件假货，我可是要被强行关门的！”

木头张张嘴：“上次姚勋……”

“哦，那不叫卖，那个叫赔。”

木头：“……”

“你我还能算是信得过，可秦家……秦家的问题……”陆爷话没有说完，我猜想陆爷应该是忌惮我和秦不二的结盟的关系才会住口不言。我也没追问下去，只是我依旧不觉得秦不二是个会卖赝品的人，就像是打死我也不相信木头是个作恶多端的恶人一样啊。

“陆爷，要不这样，秦家我再去帮你探探底。我还是信得过秦不二的。”我把心里话和陆爷坦白，陆爷斜睨我一眼：“听了你的故事，我还以为你是个捉鬼的，没想到你还记得你老本行是卖古董的吗？”

我讪笑：“赝品卖到市面上，不也影响我店里古董的行情嘛？”

陆爷对于我的提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想他这应该把让我自己看着办，便按下不表了。陆爷对我怀里的观音像问了几句：“你这个观音像要怎么办？这东西要是卖给其他人，简直比谋财害命还要害人。”

我心神一动，笑眯眯地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他应该能处理得了这尊观音像。”

陆爷略微吃惊地看了我一眼，略带敲打：“你可别想做什么旁门左道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陆老您就放心吧！”

几日后，深夜，老爷庙鬼市。

“老板，有个好东西便宜你。”

我把红布裹着的东西往鬼市老板面前一推，鬼市老板并没有接过东西，而是冷笑两声。

“你看着给吧，我不挑剔的。”

认识了鬼市老板这么久，他第一次做了一个比较自在的动作，他把两个袖子笼在一起的，宽大的袍子掩盖了他的面孔。他往后一仰，即使如此，我也依旧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要把这个东西卖给我？”当鬼市老板用“那个东西”来形容我拎过来的观音像时，感觉是十二万分的嫌弃。

我点头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唐朝的观音像，指不定武则天还亲**过的哦。”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听见鬼市老板似乎在嗤笑。

“我没有钱给你，这样，我这里也有几样好东西，你自己从中挑吧。”

鬼市老板

的提议让我大喜过望，前几秒我还担心鬼市老板会不会怒斥我一顿，把我从店里撵出去。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只要能把恶煞观音交给鬼市老板，我甚至还很愿意倒贴点钱。能想得到这个主意还真的要多谢陆爷，如果不是他忽然提醒我说观音像不能送人，我也不会想起来一直都“送”我东西的鬼市老板来。我要是没记错，前几次来的时候，鬼市老板可是会从其他人手里收古董的。

鬼市老板从柜子底下拿出了几个锦盒，还有一个灰扑扑的檀木盒子。他刚拿出来，动作僵**下，似乎要把檀木盒子拿走。我下意识地说道：“怎么把这个东西拿走了？”

“这个不卖。”鬼市老板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些惊喜和奇怪，来过鬼市多少趟了，就没见过他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卖的。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问老板：“不卖也没关系，能让我看看吗？”

鬼市老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檀木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当我看清楚盒子的东西时，有些大失所望。

里面既不是什么精美的陶瓷，也不是什么玲珑的玩物，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小坛子，大肚小口，十分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酒坛。上面也没有什么花纹，就只有简单胎釉纹，怎么说呢。

如果把现在店里的钧瓷瓷碗当成一个绝世美女，那么这个小酒坛大概就像是一个体态丰满，五官平平，脸上有个媒婆痣的中年妇女吧。

就这样的古董也能是非卖品？难道鬼市老板的店铺背后也有一段可歌可泣，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张嘴想问鬼市老板这小坛子的来历，鬼市老板像是看准了我要问，说道：“现在我愿意卖了，三万块，拿走。不过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