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陷入僵局，就算是鬼，也根本没有寻找的方向。

涂勇一脸无奈地推开放在办公室桌子上的照片。这案子的线索未免也太少了，面具连环杀手的案子破不了，于是来自各界的压力越来越大，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已经把警局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作为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警局的。

涂勇因无从下手调查而感到恼火，而且，这案子真是怪异。

此时，陆蓉走了进来。涂勇问道：“那些尸体有人来认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联系了其中一个受害人的公司，查到了他在外地的双亲，可没人接电话。公司的人说他刚刚和一个女孩子订了婚。这时候她八成还一无所知，唉，可怜！”陆蓉叹道。

“那还有其他线索吗？”

“唉，连个目击证人都找不到。现在连厅长都过问了，似乎还有什么FBI的特工来帮忙。”

“真不明白，怎么找到美国特工来帮忙？”涂勇皱眉道。

“听说也不是美国的，是从那边辞职退役的，因为是个华人，所以回了国。”陆蓉说道，“不说他了，我倒是好奇另一个人——林右。你干嘛这么信任他？我听说，他就是个画画的啊，一个画漫画的能帮你破案吗？”

涂勇没说话，总不能说林右是因为能看到邪祟，所以他才让林右跟着自己。

而此时的林右，还在心理诊所没有离开。

“我听老王叔说，你的厨艺很好。”林右说着，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李医生的名片。李医生叫李奕辰，名字不错。

“原来你们是听说了我的厨艺，特地跑来品尝的是吗？不过，你来得太早了，要等到中午才行，现在还不到中午时间。”李医生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也是警察。”

“我们是涂勇警官的朋友。”林右说道，之后

看到了空空放在桌子上的画，“这是空空画的画啊，我看不懂。”

李奕辰发现涂勇他们似乎很在意空空，便问道：“你们是想调查空空吗？”

“哦，我们也想了解一下这位目击证人。”林右笑道。

“哦是这样的，你看第一张，画面正中是一座像火山的东西，正冒着浓浓黑烟，看来即将爆发。山的两侧有炸弹、飞碟、汽艇、轮船等等，看上去一副纷繁忙碌的景象，仿佛战争一触即发。图中陆地、海洋、天空都没有明显的界限，表现出孩子心理的混乱和冲突。第二张表现的是怪物在一片荒原的世界里阔步前行，表示空空渴望成为有力量的怪物，在自由的世界里不受伤害和约束地生活。”

“到这幅画的时候，战斗开始了。来自外星球的战士从太空飞来，与地球军队展开搏斗，力图摆脱地球人对他的控制。这说明孩子内心其实希望独立。这个问题是每个孩子成长时都会遇到的。但是，空空的情况比较特殊。”说到这里，李奕辰回头看了看，见护士正带着空空在门口玩，听不到他们说话。于是李奕辰继续说道：“他妈妈最近离婚并带着他搬到了诊所住，似乎学校也换了。对他而言，他以前的朋友消失了。而现在这个面具凶手的出现，闹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为了他的安全，空空的妈妈禁止他出去玩儿，这就造成了他进一步对母亲的依赖和相对而生的反抗意识。空空不能去上学，母亲上班时候他就只好跟保姆在一起。但是保姆并不能替代母亲，就更造成了他的不安。当然，我能理解空空母亲作为单亲母亲的困难。不过，这孩子内心确实十分不安的样子，心理问题有些反反复复。总之，算不上什么大事，总体来说是有点儿缺乏安全感，敏感，而且难以和外人很好的沟通。当然，最后这个问题已经改善很多。”

“是这样

啊。”林右看着空空的背影，心想大概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林右要走的时候，龙川突然问李奕辰：“对了，话说回来，李医生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

“因为快要下雨了，我开车送护士安静小姐回家，顺便在她家坐了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吗？”李奕辰问道。

龙川心中暗想，没有破绽，没有丝毫犹豫，难道他早就知道我要问到这个问题？

“不，没什么。医生，空空这孩子——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程呢？”龙川继续问。

“你们想采用孩子的口供吗？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吧，他还太小，又有些心理问题。”

“不，我只是觉得他说的话很有意思。他说昨晚看到的嫌犯是黑色的。”

“哦，我听他母亲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