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刚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碰巧门开了,护士安静从里面探出头来,“啊,是林先生,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休息吗。是找医生来的吧,快请进来。”
“这个时间诊所还不下班吗?”林右问。
“医生他出诊去了。”
“哦?心理医生也要出诊?”林右好奇的问。
“嗯,一般来说是不出诊的。因为如果来访者不是自愿过来看病的话,心理医生就无权干涉别人的自由,上门诊断。不过有些情况比较特殊了,比如小孩子,他们大多不喜欢主动来这里,也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往往是孩子的父母觉得有必要看心理医生,这个时候的话,医生就有可能出诊。别的医生我不知道,反正李医生是这样。”安静解释道。
“那么这一次患者也是小孩子了
。”
“是啊,你们先进来吧,”安静将他们让进来,“刚一个小孩的爸爸打来电话约的。”
林右问:“那么,你的工作时间也是不一定的吧。既然李先生不回来,你也不能回家的是吧?”
“不,我是自愿要等医生的。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下班还会打扫一下诊所。”说着,安静的脸微微泛红了。
林右心想,看来这护士是看上了李医生。
“对了,你们来找医生有什么事吗?”安静问道。
“医生什么时候出去的?”龙川无视她的问题,直接问道。
“晚上五点半就走了,都走了两个小时了,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最近不是出那什么面具杀手的事情吗,我有点担心,就打开门看看,正巧看见了你们。”安静说道。
“我可以到楼上看看吗?”林右问。
“这……我想这不太好,医生不在。”
“那你可以和我一道上去,我不碰任何东西,就是好奇看看。”林右笑道。
林右笑起来一向很有杀伤力,安静便答应了:“那好吧,不过不能呆得太久。不然医生回来我也没法交代。”
于是安静带着他们那俩踏上木质楼梯。走上来的时候,林右突然发现一件事:脚步声。
他和安静走上楼的时候是有脚步声的,其实龙川也有脚步声,只是他的比较轻。而且龙川也可不用发出声音,只是为了表现得像个正常的人类,所以龙川走路也是有声音的。可是,上次他们来诊所的时候,发现李奕辰上楼梯的时候没有出一点声音,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医生之前做
什么的?”林右问道。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李先生是一年前在这儿开业的,我也是那个时候应聘来工作的。不过,我想在那之前,他应该也是心理咨询医生吧。”提到李奕辰,安静又有点儿脸红。她轻轻推开门,按下墙上灯的开关。
这房间和上午来时并无多大差异。斜对着门放着的就是医生的办公桌,桌上简洁整齐的摆着几本书、两只笔还有可供来访者放松心情的花和毛绒玩具。医生坐椅后的窗台上还有几盆盆栽。房门的一侧是一只高大书架,整齐的罗列着医生需要随时翻阅的资料文献。看来李医生喜欢简洁装修,因而就布置得很简单。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房门半掩,能看见有一张软床,似乎是催眠的地方。
“你们对面也有住户吗?”林右问。
“对,在我们这的后面,有一户人家。不过平日里深居简出,也不知道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深居简出?”
“是啊,不过,那家人有点不道德。他们家的水管有些漏水,却迟迟没有修,有时候弄得下面的土地湿淋淋的太多泥水,不怎么好走。”
“哦?”林右走到窗前往下看,发现地下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于是他下了楼,走过过道,借着月光,看到地上有一处积水坑。于是林右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水用手舀着泼出去,之后看到一个清晰的鞋印。难道是昨天有人在下雨的时候走过这里?莫非就是在刘燕避雨的时候?
因为脚印踩得深,所以留下了印记。凌晨左右,雨停了。这个地方就慢慢干了,形成了一道完整的鞋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