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龙川和涂勇分开之后，林右问龙川：“老大，这些事情，你想到头绪没有？”

龙川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觉得夏永写的那个故事应该是真的，而我们去过的那个咖啡馆原址，本来应该就是那盗墓贼的墓穴，所以那地方不太干净似的。”

这样一提，林右也想起那晚从外地开车回来的事情。当时他绕了一条近路回家，倒是正好经过那咖啡馆附近。

在那时候，他好像看到一团白影，很像是鬼脸。

想到这里，林右说道：“我们再去看看，然后顺便分析一下这阵子发生的案子。”

龙川没什么意见，点头同意了。

到了咖啡馆里，林右看着已经黑下的天色，觉得窗外的景物也都罩上了阴影。他静静坐在咖啡馆里，大脑飞速地转动着。这两天里发生了太多事

情，他必须理出一个头绪。和龙川混得时间长了，林右智商也提高不少。

他向咖啡店老板借来了笔和纸，开始罗列心中的案件疑点。

第一，夏永是出于什么原因被人杀害？警方在把认尸后的刘燕送回去后，曾去夏永工作的公司进行了调查。据经理说，夏永确实是一位好好先生，平时和同事们关系融洽，也颇得老板赏识，不大可能招人怨恨。本来只是个兼职，现在有点转正的意思了。另外涂勇调查了这家公司的运营状况，没有亏空，也不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不像有什么黑手把赃事推给夏永的样子。而且夏永怎么说也就是个秘书而已。本来嫌疑最大的应该是刘燕，可咖啡馆老板和莉莉的证词，就是刘燕不在现场的有力证明。而房东和邻居的说法又显现不出刘燕有谋害未婚夫的动机。夏永没有

留下多少遗产，刘燕也没有情人。那么，凶手杀害夏永的动机又会是什么？

第二，夏永是如何被凶手袭击的？夏永是在医院里抢救无效死亡的，所以无法通过尸斑等科学手法推断他被人发现的地方是否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夏永很有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枪击之后，而后又被带到废弃工厂。法医曾提到他身上的伤口共有三处，一处枪伤、两处钝器击打留下的伤痕，但都不致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何在？

第三，按照夏永的同事的说法，他并没有吃午饭，借了同事的车去买了送给刘燕的礼物。昨天是刘燕的生日，还有俩人交往的纪念日，是同一天。两人约好在森林小屋咖啡馆见面。但是，夏永的车子出了故障，可能找了辆出租车又往咖啡馆赶。问题是，他抱着礼物盒不可能

和司机坐一排，所以是坐在后座上的。那么，怎么会被腹部枪击呢？枪是怎么来的？

第四，当晚刘燕为什么只身在这个咖啡馆里呆了那么久？当然有可能是她一直想等到未婚夫到来。因为按照老板的说法，她当时的样子确实很着急，并且打了不少电话。

第五，为什么那个叫曹毅的青年查不到身份信息？他又是谁？和连环杀手案有没有联系？还有血字的出现是在九点半左右，是什么人写了这些血字？它是否仅仅是恶作剧，还是别的什么。目前所知的是，这些文字并非出于真正的面具连环杀手，那又会是谁做的？

第六，也是最有意思的，咖啡馆所在的大街，刘燕当时避雨的大街以及出事的小超市所在的大街，在地理位置上是平行的三条大路。而这三个事发位置，几乎可以连成一条直线

。这一定隐藏着线索。而且，这附近的小十字路口，还被传闻说，是民国一个墓葬的所在，也就是那个神秘的盗墓贼的墓。

第七，如果刘燕真的杀了人，而且是手枪。那么这把手枪又是怎么出现在包里的？刘燕说去洗手间之前曾经打开包看了看，里面并没有手枪。想到这里，林右下意识地看了咖啡馆老板一眼。

林右将线索列出来，和龙川研究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进展。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林右想起那个心理诊所，于是沿着大街，慢慢向北走去。他想象着当晚刘燕的路线，那么晚的天色，肯定是觉得走大路安全。

走了一会儿，他远远看到了心理诊所，那里有一处很大的屋檐，确实是躲雨的好地方。不过，现在这么晚了，屋里的灯还亮着，医生这个时候还不下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