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没错。”涂勇有些抓耳挠腮地说道，“到现在还是没什么结果啊。算了，我再查查吧。”

林右想了想，将涂勇他们拍的案发现场照片都要了一份复印件，表示不会外传，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涂勇才给他。

林右将资料带回家，才发现在这些资料里，居然还有一张那个心理医生，李奕辰的照片。

林右有些意外，拿出来看了看，也不知是谁拍的，可能是涂勇，在医生斜对面拍了他正在和那个叫空空的孩子聊天的照片。

但是，林右发现他的左手居然戴着一只白手套。之前见他的时候基本是在傍晚和夜里，也没怎么注意他是否戴手套，因医生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后头，现在想想，他是没有将手放在桌子上。所以林右此前也没注意到这个。

“老大，你过来看，你上次看到李奕辰的时候，注意过他的左手吗？是不是他一直带着手套，咨询的时候都没有摘下来。”林右问。

龙川想了想：“是，他一直戴着手套，不过有些医

生有洁癖，也不一定是因为什么。可是，他却只戴一只手套，是有些奇怪。”

“说起来，他还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子，虽然屋里开空调，可是护士也都穿了短袖。”林右回忆道。

“哦这个我注意到了。所以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胳膊，当然，他也没怎么露出胳膊，只有手腕部分露出了一点点。我记得我看到他手上似乎有伤疤。也许，他身上也有伤疤，这才遮掩起来。”龙川说。

“很多伤疤？这么多吗？严重到需要遮掩起来？”林右怀疑地说道。

“这个就不一定了，我们不知道真相，无法猜测。”

“好吧，言归正传。老大，你对面具杀手有什么看法没？”林右说道，“警方的推测涂勇已经给我了。他们觉得这个杀手的年龄约三十到四十岁，应该没有犯罪前科。”

龙川说道：“其他的资料给我看看。”

林右将资料递给龙川。龙川见其中还有案发现场拍的照片。照片上标注了发现四具尸体的地址。龙川仔细回想了一番，在脑子里勾勒

出一幅尸体发现地址的地图来。

凶手既然割去被害人的脸皮，那么，又为何让他们那么快地被人发现？其目的是什么？这个目的还不能完全清楚，但可以断定，他这种做法，首先基于凶手的变态心理，还有就是这种事情可能是某一邪术。剥去面皮可能有两个意义，第一，他不得不这么做，有一种强烈的执念促使；第二，他在彰显他杀人的特点，或者为了某种邪术。警方每次都是先发现一具男尸，而后发现一具女尸。第一具男性尸体出现在城南的

垃圾处理站附近，一般清洁工人都是很早开始工作的，他们很快发现了这个不寻常的东西。而第二具尸体出现在城北的公园湖边，并且用帆布包裹。虽然公园也很早会有人出来散步，但是，由于人是前一天才被杀的，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又比较凉，尸体不会马上腐烂，也就不会有恶臭气味马上能吸引人们的注意。但是，如果有人走近湖边，还是很快会注意到，因为尸体并没有被严密捆绑。两具尸体被人丢弃的方式有了一些区别

，似乎在杀手看来，这区别是必须要有的，后面的两具尸体也是类似的处理方式，这说明，杀手充分考虑了过了，要男尸在女尸前面被发现，或至少是很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这意味着什么值得研究，还都不确定。但是，龙川回头重新考虑了一遍地图结构后，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地方。男尸，距市中心34公里，女尸24公里，男尸34公里，女尸14公里，这像是杀手必须弃尸的地理位置。但他为什么不反过来呢？把男尸和女尸的顺序换一下，加上某种方式的处理弃尸，也可以使人们先发现男尸后发现女尸。这一点对杀手来说显然是重要的。于是龙川对照脑子里的印象，再度看了地图，第一天两具尸体分别位于城市的正南正北，第二次的男尸往东做了大概三十五度角的偏移，女尸向西做了四十五度偏移。然后连接这几个点，连线基本是经过那个传闻里盗墓贼古墓的位置。因为只有四具尸体，形成了两道直径。而且这四点位置如果画圆来看的话，那个十字路口的原本古墓位置就是圆

心。这样推测，下一次出现应该是正东正西向。不过，这个圆并不是一个正圆，它总是在南面的方向的时候稍微大一点儿。从地理位置来说，男尸总是比

女尸更远离那个圆点。这应该是杀手留下的痕迹，表示男在外，女在内。

再想想凶手对尸体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