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刘燕神色黯淡，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莉莉迎上去扶住她，她也没有表示什么。涂勇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内疚，他希望能赶紧解决这个案子，还她们一个说法。刘燕记下了三个人的编号，它们分别是，143号狄远，现年24岁；曾有两次犯罪记录，第一次是对住在隔壁的女人进行猥亵，趁她丈夫上班时候。那时候他年仅18岁，因为情节不严重，被判一年监禁；第二次是假释的两个月后，在道路边袭击夜路回家的年轻女性，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现在无业在家。然后是191号冯久，25岁；一次犯罪记录，在夜总会门外抢劫一年轻女人，心生色念，将之拖进附近草丛**，被判五年监禁，去年8月被假释。最后一个是503号赵文，22岁，16岁时将邻居14岁女孩儿**，但后来控方突然撤诉，他也被无罪释放；三年后恶习不改，将年轻女同事骗至家中，下药**，竟又一次逃脱法律制裁；因为他老爹是大公司的老板，两次花钱

为他摆平麻烦。

涂勇稍微松了口气。林右和龙川说这案子和面具杀人案有联系，他确实也觉得，是有微妙的联系。如果找到这个嫌疑犯，那可能就会破了面具杀人案。所谓的自称曹毅的那人，可能就是三人中的一个，或者是长相雷同。

涂勇对比了这三个人，发现他们确实存在面目上的相似性。这就证明，刘燕不是依靠想象随意捏造，她真的见过那个自称曹毅的人，并根据自己的印象做出了适当的选择。

当然，不能仅凭借这个就判断自称曹毅的男人真的被刘燕杀死了。调查很快展开了。警察分别找到了照片上的三个人。结果是令人扫兴的：143号狄远案发当晚与朋友们喝酒到很晚，他们是六点半多就开始喝的，中间狄远也没有离席。191号冯久的证据似乎不那么准确，但是，想一想也不可能。他在城西的夜总会找了一份工作，每天八点上班，当天晚上，他甚至还早到了一点，而刘燕是在八点半左右遇到曹毅的。至于503号

赵文倒是挺惨的，他那晚又一次把女孩儿带回家，结果被早回家的老爸发现，一怒之下狠狠打了他一顿，几乎打断了腿，现在人还在医院。三个嫌疑人出乎意料的全都得到了证明，涂勇再度陷入了困境。

眼见着又到了傍晚时分。林右和龙川坐在森林小屋咖啡馆里。林右翻看着从图书馆找来的所有关于这边古墓的资料，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线索。

“快要下雨了。”龙川看着外头，说道，“回去么？”

林右合上资料，看着外头，正好瞧见一个遛狗的大妈牵着泰迪匆匆回家。

狗叫声让他一惊，立即想起了老王养的叫将军的那条狗。

“老大，你说那个医生的手套下面是什么?”林右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闻到了他有很重的血腥味。我想那条狗正是被这浓重的血气吸引过去的。所以有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可能是个杀手。但这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在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再

也没有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味。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确定，第一次闻见的气味是真实的。后来如果进行术法上的遮掩，也是可以掩盖掉的。比如，他感觉出我并非人类，为了避免自己的气息被发现，所以做了伪装。”龙川说。

“难道，那医生的手臂能证明他杀过人什么的？所以才戴着手套。可是那医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真的不像是能杀人的主儿。”林右感叹道。

龙川沉默片刻，说道：“我只是听说有一些心志不够坚定的职业杀手，为了能够让自己下得去手杀人，会给自己下咒术，比如在手臂上刺某种图腾，令自己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速度。”

“如果是这样，一个心理医生，以前居然是个杀手——匪夷所思啊。”林右连连摇头。

“不一定是这样，到底怎么回事，需要看看他手套下的手臂才知道。”龙川说。

俩人正聊着，涂勇从店门口匆匆跑进来。

林右看到他后一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

“我想你们也许在这儿，正好我也在附近，就过来看看。先不说这个，你们看一下这个。”涂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塑料袋，里面有一只长钉。

“这是在哪儿发现的？”林右惊讶地盯着袋子。

“今天夏永遗体火化，这个是在他的衣袋里发现的，凶手把它横着放在里面。”涂勇说道，“你们说，这钉子横放，有什么说法么？”

“这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