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答道：“据警方的意见，这是一件谋财害命案。但是我也不怎么清楚。”

林右点点头：“好，那么请你将李先生的地址告诉我，我们不妨走一趟。”

曹正很高兴地答应了，立刻将李家的住址写在纸上，交给林右。商议定了，彼此又交换了电话号码，曹正就告别出去了。

“老大，你想断指和这个，这两件案子果然有连带关系吗？” 林右问。

龙川拿起那纸条念道：“城南胜利桥，九十九号，李氏庄园。这问题现在用不着多讨论，我们往李家去走一趟，马上可以明白。要是你身体恢复了，就走吧。”

等他们开车回市区之后，先去了市局一趟，发现这案子的办案负责人果然又是涂勇。

涂勇听说林右也要参与，倒是很高兴。三人在市局办公室里见面。

涂勇说：“你也很注意这件案子？那正凑巧极了。这案子我已经约略查勘

查过一次，原因大概是谋财害命。”

林右说道：“那给我说说呗。”

涂勇答道：“这案子发现的时候是昨天清晨五点半多钟。发现人是李家的一个园丁，叫沈全。他在天没有亮时，被家里的狗吠醒。他起初并不在意，看外头还是黑的，觉得时间还早，就躺在床上养神。到了五点半，他才起来，走到园里，忽然看见园门开着。他才暗吃一惊，知道出了岔子。他忙着叫起了屋子里的佣人，向四下去搜寻，可是并没什么异状，书房里的古董也没有少。后来他们寻到了李先生的卧房里，才发现他已给人杀死，死尸横在床下。那时候人人着了慌，就打电话报警。我们听说是件命案，被害的又是当地的富豪，自然不敢怠慢。我到那里对已是上午八点。法医检验了那尸骨，刀伤在心口，确是被杀而死。家里首饰等物的损失约在五十万左右。我又向园丁沈全查明了案发的情形——我觉

得当时凶手进门的时间，就是狗吠的时候。但是保险箱开了，监控也是好好的，可是什么都没有拍到。”

林右突然想起上个案子里，那只叫将军的狗。那狗并不是追着李奕辰，而是追着空空。它觉得空空的气味和平时不对，所以在空空出入诊所的时候才盯着他，追着空空的行踪。结果被一枪打死了。

也许李明澈家里的狗也感觉到了什么，这才叫的。

林右说：“那按照你的说法，那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钱财，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涂勇说道：“目的似乎只是为财，丢掉的东西就是证据。不过这凶手不比得寻常的盗贼。但瞧他的胆子和来去的踪迹，比如不知什么办法躲过了监控，这让人很费解。当然——也许是别的东西。” 涂勇此时已经不怎么相信这世上没鬼了：“也不知道凶手怎么进去的，反正，出来时开了园门走的，才引起狗吠。李明

澈的卧室在正屋楼上，他的房里有李太太伴着，楼下又有两个守卫的保镖轮流值夜——”

龙川突然插话问道：“李明澈府上这么阔气，还有值夜的保镖？”

涂勇点头道：“是。这两个保镖是新近雇用的，据说还不到半个月。可是昨天清晨凶手动手的时候，他们俩竟丝毫没有察觉。房里的李太太也被凶手用绳索绑住了手脚，嘴里也给塞了布团，因此也不能出声。从这种种来看，便可见得这家伙胆识过人，决不是一个寻常的小偷。可是，既然是人的话，他怎么躲开这么多监控啥的进门的，就不知道了。但监控也没有被黑客攻击的痕迹。”

龙川答道：“不错。这么说来，凶手可算一个好手。他不像是无准备而来的。在犯案之前，李明澈似乎预先已经有所知觉。既然他又雇佣了新保镖，这就是一个明证。”

涂勇说；“我也这样想。”

“对了，你们验

伤的时候，死者的伤势怎么样？致命伤一共有几处？”龙川问。

涂勇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致命伤在心口处，所用的凶器显然是一种尖刀，但是还不确定是什么刀具。”

“只有这心口致命伤一处？”

“是的。”

龙川又问：“除了心口一处以外，再没有别的伤了吗？”

涂勇说道：“是，致命的只有这一处。”

“还有不足致命的伤？”龙川盯着他问。

涂勇叹息道：“唉，是的，右手的大拇指被截去——更奇怪的，他的左手大拇指也没有了，不过伤口愈合了，不像是新断的。”

林右立即想到了自己收到的断指，不由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