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我们的正义。所以今晚我既然碰见你,我情愿伏法,决不会反抗。”
林右冷笑道:“你的话说的漂亮,光明磊落,但是,你杀了慈善家,又劫取他的许多财物,这不怎么光明吧。”那人转过脸来,说道:“你指的是李明澈吗?你以为这姓李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慈善家?不是!他是个小人!!我们杀死他,是执行我们的制裁! ”
林右说:“如果他真是伪善的,自然死不足惜。可是你有什么证据?”
那人道:“我们的定例,制裁之前,必须详细调查。这李明澈的底细,我们也完全查了明白。这里就不细说了,反正,你们要知道,我们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少年的一股不平之气从他的眼神中***。少年继续说:“我们的宗旨,你们两位明白了?所以那些奸商、土豪,贪官污吏,都是我们制裁的对象。第一步从事严密的调查;调查确定了,就给他一个警告;方式是截断他的一个拇指,并指定他捐助某一医院,学校或孤儿院,数目不一定。要是他遵从了,确有洗心革面的表示,我们也就此作罢。要不然,我们就进一步彻底地制裁他——处死他,再截断他的一个拇指。大体总是这两个步骤。我们对于姓李的,起初也没有杀死他的决心。之前的时候,我断了他的左拇指,指定他捐给孤儿院五十万元。他脱身后却置之不理。后来他倒雇了两个保镖。我们见他这样,知道他没有悔过的诚意,我就去结果了他,再断了他的一个拇指,并搜聚首饰。这就是我制裁的原委。”
林右又问道:“那天有几个人
和你同谋?”
他说:“我已经说过,这件事完全是我一个人做的。”
龙川叹口气,开口说道:“你一个人能完成这么许多事?”
那人微笑道:“龙先生,你太抬举我。其实我犯案至今,本不止这几件案。以前我一共犯过七件案子。不过他们都不敢宣布。现在我不妨将我犯案的证物一并给你瞧瞧。”他重新起来,像要走向佛像背后去。
龙川止住他道:“证物早已找到了。是的,一共是七瓶。”
那人略现诧异:“你已经把那铁箱打开了?”
龙川点点头,又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人?首领是谁?”
那人沉吟了一下,才答道:“许多,全国各地都有,谁也不知道确数。我们的组织成员分两种;一种是执行者,一种是赞助者。赞助的专司调查和情报的工作,执行的专司执行惩罚。执行者必须有牺牲的精神,故而数量上比较地少一些。至于首领没有一定的。照眼下而论,我就是首领。”
龙川诧异道:“你这么年轻,居然是首领?那么,你们有什么特别的组织?”
那人道:“正是,特别得很。”
龙川无语:“你的态度真是够光明的。但是你事前为什么派了人监视我们的行动,又寄断指来恐吓?案发之后,你又为什么去恐吓甘云意,暗示我们不要追究?那明明是畏首畏尾的表示。岂不是言行相反了?”
那人道:“你说得不错。但其中也有原因。我们的规定,凡到一个地方,至少须执行三件案子。此次我们调查的手续刚完毕,便听得你们两位参与调查的消息。之前听说你们破获了不少案子,才想用恐吓手段制止你们干预。不料用这样的手段不但没有效,结果却恰得其反。这实在是我们的失策。”
此时,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响,打断了我们的话。仿佛有很多人走了进来。林右回头看去,为首进来的就是涂勇,后面随着五个警察。林右见到涂勇,正待说话,那少年忽抢先开口:“我叫陆平,清华毕业,是杀死李明澈的凶手
。你们既来抓捕我,我可以跟你们去。”
涂勇没想到陆平这么坦白,一时不敢动手,眼望着龙川说:“我们等候了许久,老是没听见口哨声。我看见这个人急匆匆走进来,怕寺里有什么变故,故而进来瞧瞧。”
龙川点头道:“不妨。我们已经和他谈过一会。你们可把他带回去。”
陆平也不发声,回身跟了涂勇就走。五个特警也跟随着。他走到侧殿门口,又突的回过头来,向龙川瞧了一眼,似乎算告别的样子。他在这一回头中,林右看见他脸色惨白,双眼中也有些水汪汪的。林右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林右和龙川离开凌空寺时,天空中阴云越积越厚,像要下雨的样子,比来时更觉黑暗。
但是林右觉得这事儿解决得太简单,因此反而觉得胸中疑团层层,恰像天空中的云一般,积累得无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