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大家异样的目光,萧策也不再多说。
“唰——”的一声,从靴中拔出小巧的匕首,直直朝着喻意和乔殊攻去。
却不料,还未靠近,喻意便主动的闪到他身前,右手握拳,直奔着他的胸口打去。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萧策便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脸色铁青,嘴角有靴子溢出,时不时的发出细弱的喘 息声。
虽然萧策嘴角的血没有沈慕那么多,但看起来却比沈慕惨不少。
毕竟沈慕还有气儿,可萧策这样子分明是出的气儿不如进的气多呀!
管事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乔殊的眼神则十分复杂。
看来他还真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夫人。
他有理由怀疑,他派去的暗卫不光保护不了喻意,没准还会拉喻意的后腿。
暗卫和乔殊的思想,在此时达到了空前的一直。
而喻意根本没有在乎那些紧紧盯着她的目光。
莲步轻挪,蹲到了奄奄一息的萧策面前,将他手中的匕首抢了过来。
“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学什么。”
喻意歪着头,用匕首的侧面轻轻拍打着萧策的脸。
求生的欲 望让萧策抛弃了所有的尊严,连忙称是。
“说,你是个蠢货,是废物。”
“我,我是个蠢货,是废物……”
萧策死死的咬着牙,目光犹如野狼。
喻意却根本没有将他的恨放在心上,而是继续道:“说,千岁爷长命百岁。”
“千,千岁爷长命百岁……”
萧策声音虚弱,但也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可即便如此,喻意还是不满意,反手将刀抵在萧策的脖子上,声音冷冽:“大点声,我听不清。”
“千岁爷,长命百岁——”
这次的声音较之前大了许多,可声音中的恨意也越发浓稠。
喻意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他的态度,但也没有继续折腾他的心思了。
优雅的将匕首收起来,下一秒却又将匕首狠狠的插 进了他的左胸口,还不忘搅动一番。
鲜血喷 射到了喻意的脸上,喻意却全然无视,只是喃喃自语:
“听说有些人心脏长的偏,还是永除后患的好,我胆子最小了。”
这样的场面,让乔殊都忍不住微微有些失神,直到喻意到他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夫人…
…”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他却只是伸手将喻意脸上的血迹揩去。
喻意胡乱的用袖子蹭了蹭脸,娇嗔道:“你瞧我,又把衣服弄脏了。”
喻意撒娇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尾音上翘,乔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对他而言,喻意和乔青橙是他最亲近的人。
乔殊微微浅笑,柔声哄着:“不过是件衣裳,库房有不少巴蜀的织锦,你喜欢便都拿去。”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叫一众管事羡慕不已。
羡慕的同时,他们更担心自己的小命还能坚持多久。
假装自己中毒最深的沈慕,有些无奈。
这两个人再秀下去,他可就真装不下去了!
“千岁,夫人,我们和萧策那孙子绝不是一伙儿的……”
沈慕还没说下面的漂亮话,乔殊便将他的话打断了: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要死了,而且我准备将西厂交给我的夫人,喻意。”
管事们早就猜到了乔殊的想法。
毕竟西厂是乔殊一手操办起来的,留给自己人既合情又合理。
没有子嗣,便是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用
,又没人继承。
而且,这钱权美色啊,都是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东西,只有活着才能享受不是?
对他们来说,命比什么都重要,像萧策那样的……
纯属是没病找病。
可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喻意竟然在这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抹起了眼泪来。
“诸位都是对西厂有功的,按理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接手。
可千岁去了以后,没有西厂帮衬,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喻意一边说,一边给管事们分了药。
“大家的毒只要按时服用解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青橙及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