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在一座青楼前停下。
这两人居然瞒着她和婆婆,私自在人间逛青楼?!
她更愤怒了,黑着脸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不顾老鸨的阻拦,直奔二楼,来到一间厢房前,狠狠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一踹开门,就看见乔叔抱着酒壶,一个人痛快饮酒,还有个雅妓在房里为他弹琴助兴。
而参池已经醉死在一旁,脸因酒意而变得像猴屁股一样,满脸通红。
曼殊眼前一黑,差点被二人气晕了过去,她深吸一口气,冷喝道:“乔叔,你在做什么!”
乔叔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迟钝地扭头看向她,道:“曼殊,你怎么来了?”
未等曼殊说什么,他又笑着招呼道:“你来得正好,来陪我一起喝酒。参池那小子酒量不行,才喝两壶就醉了!”
闻言,曼殊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谁允许你们擅自在人间喝酒的?马上给我回去向婆婆认错领罚!”
身为冥府惩戒使,来人间寻欢作乐本是大忌,更别说是来妓院!
“曼殊,你这么较真作甚,你不说我不说,孟婆她老人家又怎么会知道?”乔叔不以为然,“再说,不就是喝个酒么,又不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在冥府当差几百年,鞠躬尽瘁,连出来喝口酒都不行?”
他说着,又当着她的面,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夸赞道:“还是人间的酒好喝,嘿嘿!”
曼殊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把没收的血铃铛拿了出来给他看,怒声质问道:“我问你,这个血铃铛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一个非将死之人的手中?”
看见那血铃铛,乔叔脸上的笑容突然褪去,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曼殊继续追问:“他说你明码标价,是不是你卖给他的?”
乔叔沉默。
“你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曼殊十分失望,“乔叔,你很明白,血铃铛不是普通的铃铛,绝不可随意买卖,更何况是卖给一个凡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许是被她逼问得烦了,沉默良久后,乔叔突然爆发,不耐烦地朝她吼道:“是,这血铃铛就是我卖给他的,因为他给我开了一个高价,我拿着那些钱,能在这里喝个痛快!你去告诉孟婆啊,老子早就不想当这个惩戒使了,天天憋屈得连一口酒都不能喝,还要看她脸色行事,呸!”
曼殊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乔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和乔叔共事几百年来,从未见过乔叔这副模样。印象中,乔叔虽然爱喝酒,但绝不会为了赚喝酒的钱,而把血铃铛卖给一个凡人,甚至在被揭穿后,还理直气壮地同她叫板。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乔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要喝就喝,不喝别来坏我心情!”乔叔冷哼,自顾自地喝起酒来,不再理会她。
他如此不知悔改,曼殊着实被气得不轻,“好,既然你想喝酒,那你便自己在这喝个够吧!”
她冷冷撂下一句话,一手拎起在一旁醉的不省人事的参池,便又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青楼,回冥府。
全然没有注意到,乔叔的眼睛隐隐变得赤红,周身若有似无的泛着淡淡的红光。
......
曼殊没把参池带去孟婆跟前认错领罪,而是先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忘川小楼中,让他醒醒酒再说。
她回到小楼的时候,发现沙华已经自己回来了,还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她回来。
“曼殊,你回来了,我正好做好饭了,快来吃。”沙华把最后一道紫菜蛋花汤端到饭桌上,笑得一脸温柔。
看见他,曼殊愤怒烦躁的心情才得以舒缓几分,气也瞬间消了一半,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闷闷地“嗯”了一声,拎着参池往地上随便一丢,道:“给他做一碗醒酒汤。”
沙华这才发现她还带了个人回来,愣了片刻,见是参池,忙应了声“好”,就马上去厨房又做了一碗醒酒汤出来。
曼殊捏着参池的鼻子,黑着脸把醒酒汤给他灌下。
“参池使者这是怎么了?竟喝得这么醉!”沙华站在一边看着,又是惊讶又是疑惑,“曼殊,你之前不是去办案了么?”
望了望屋外,没见有其他人的身影,沙华又问:“乔叔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起乔叔,曼殊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不用管他,他在青楼里快活着呢!”
“......啊?”沙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