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手臂勾上他的脖颈,她仰起头,突然贴上他的唇。
沈长风怔住。
四周的宫女极有眼色,急忙退了出去。
四目相对。
谢锦词轻声,“挑来挑去,最终还是挑了你。沈长风,你做了我男人,这辈子就不能再惦记别的姑娘。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
她软软糯糯,就连威胁人时都毫无震慑力,就像是白嫩嫩软乎乎的汤圆。
但沈长风知道,这颗汤圆是黑芝麻馅儿的。
他的小词儿心狠手辣起来,不亚于任何人。
他认真地眨眨眼,“如你所愿。”
谢锦词的亲吻像是蜻蜓点水,对沈长风而言根本无法解渴。
他反客为主,大力扣住他的后脑,辗转吸吮着她的唇珠,舌尖带着挑逗意味轻轻撬开她的唇齿。
暖阁里灯火葳蕤。
琉璃窗外,除夕夜的细雪如期而至,纷纷灿灿飘零在皇宫之上,是苍天赠给人间的新年礼物。
天地浩大。
这一年,沈长风从籍籍无名的庶子一步登天,成为手握权柄的异姓王。
可是对他而言,金银和权势不过都是上位者的玩物,唯有怀中这一团小小的娇嫩香软,才让他有踏踏实实活着的感觉。
建立盛世天下是他身为男人的野望,而谢锦词,是支撑他走完这条化龙之路的信仰。
九重天,碧落海,上天入地,她是他绝不会放手的人。
“谢锦词……”
他哑声。
谢锦词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因为紧张而心跳如雷。
沈长风顺势抱住她朝地面仰躺,“我想要你。”
“沈长……唔……”
谢锦词的话被堵住。
男人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粗糙的大掌不规矩地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暖阁里的气氛一点点升温。
恰在这时——
“让开!他是老夫的孙子,老夫为何不能见他?!”
沈知行推开宫女,带着孙子沈瑞快步闯进暖阁。
谢锦词惊吓不轻,连忙推开沈长风,红着脸整理衣裙。
沈长风舔了舔唇瓣。
掀起眼皮瞟了眼慌乱的谢锦词,桃花眼底那欲求不满的戾气深沉漆黑。
他坐起身,漫不经心地饮了口冷酒,强压下胸腔和小腹的燥火,“沈大人来见孤,连禀报都不知道?”
沈知行也没料到竟然撞见这么刺激的一幕。
老脸皱成一团,他甩袖,“这里是皇宫,你们两个……简直不成体统!覆卿,皇上那么器重你,你可不能被狐媚子勾引得忘了神志!”
狐媚子……
谢锦词面不改色地举起酒盏,“不过是情到浓时,也值得尚书大人疾言厉色?尚书大人年过花甲,听闻还在后院养了不少美娇娘,果然老当益壮。这杯酒,本妃敬尚书大人。”
她微笑,
在沈知行气成猪肝色的狰狞神情里,坦然饮酒。
司马府倒台,祖母被奸人气成重病……
她说过,从现在开始,欺她辱她的,她会一一还回去!
沈瑞伸着脖子,垂涎三尺地盯着谢锦词。
素色的绣花宫裙衬得她纤细娇嫩,仰头喝酒时,细长的脖颈仿佛一掐就断,隐约能看见衣领下的白皙锁骨。
一滴晶莹剔透的酒珠,顺着她的下颌和脖颈淌落,途经锁骨,没入那令人遐想联翩的雪白酥胸里。
沈瑞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他扯了扯暴怒的沈知行,低声提醒:“祖父!”
沈知行回过神,沉声道:“镜贞有事找谢侧妃,就等在听雪亭里。你去吧,老夫这边有要事和覆卿商议。”
沈镜贞有事找她?
谢锦词轻笑,正好,她也有事找沈镜贞。
她起身离开。
沈瑞痴痴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流连在那副细腰上,垂涎得恨不能生吞活吃了她。
沈长风把沈瑞那副痴相尽收眼底。
他慢慢喝了口酒,唇瓣弧度冷冽。
沈知行在他对面落座,亲自给他添酒,老脸上难掩悲伤,“江樨离世,我非常悲痛。虽然几十年没有见面,但她到底是我的堂嫂。午夜梦回时,也总能梦见她。”
沈长风轻嗤,“沈大人真是情深似海。既然这么悲痛,那日我祖母的棺椁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