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队”说:“光天化日之下开窑子,绑起来枪毙!”
花棉袄:“快把我枪毙吧,我活够啦!”
吴勇:“婆媳俩合伙**,先抓教唆犯!”
我:“擒贼先擒王,老太婆老实交待,为什么教唆儿媳妇拉革命战士下水?”
吴勇:“坦白从宽!不老实交待捆起来送公安局!”
一提公安局老太婆被吓唬住了,忙骂开了儿媳妇:“你背着我干这不要脸的勾当,我上儿子部队去告你,休了你个丢人现眼的。还不把裤子提起来!”
我敢说我们几个都乘机偷偷向花棉袄的裸部使劲看了一眼。不知别人咋样,我是看见了从未见过的那部位,虽只溜一眼却在脑中打了个毛乎乎的黑戮,那戳又与以前见过的疯女人**叠合在一起,以后好长时间还闭眼就能出现。
花棉袄忽然不哭叫了,提好裤子扎束完毕象电影里英雄赴刑场前临危不惧那样理理头发。“都别吵了。罪过全在我这,是我勾引他的。他来借针线补袜子,我说我给他补。他脱袜子上炕我就脱了裤子,强迫他,说不同意就喊人来,他没办法……”
人心这东西真他妈不是玩艺,经“花棉袄”一说,我们心情又变了,觉得她比结巴老兵有骨气,似乎有点敢做敢为的英雄气概。细一看,模样也挺俊俏善良的。盘问一阵,原来她是军属,他男人在外地当兵,回来探家到我们连队玩认识了结巴老兵。她男人跟结巴老兵军龄一样,也八年了。她天天盼着男人回来也回不来。一听是军属,我们象入伍前搞派性那样,更觉这事属于家丑不可外扬了。再说我们也并不是刻骨仇恨女人那东西。往往热衷抓这类事的人内心深处都潜藏着兴趣二字,不过是没意识到或羞于承认罢了。
我们几个开始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往下进行。
老太婆开始说软话:“我死鬼儿子八年了也不回来,里里外外都是媳妇干,把她煎熬苦了。没了她我这日子没法过啦!”
我看大家也没了非抓不可的情绪,决定收兵了事,说:“我们几个都是新兵,就当我们啥也没看见得了。但是他们俩,得做个保证,以后不得再这样,再的话……”
“让他俩写保证书!”“一棵松战斗队”说。
结巴老兵怕得要哭,老太婆也象我们是爷爷她是孙女求情说行行好饶了他们这一遭吧,再出事她负责。
我们饶了他们。老太婆乐得又娶了回儿媳似的留我们喝酒。花棉袄也说:“我家难得热闹一回,都留下吃顿饭吧!”
我们虽没留下吃酒,却带着说不清的心情离开她家。结巴老兵不放心,让我们到山沟把事情再说说。
“老兵,到底是你勾引她还是她勾引你的?”我们在山沟审他。
“新战友……饶饶……我吧,是……是……我没……没出息。嚷嚷出去家……家里那个非完不可。等……等发了津……贴我给……给你们买钢笔!”
“钢笔好几管了,听说你攒七八顶军帽,一人给一顶军帽。”
“只要你……你们别……别说,给……给军装也行!”
“谁稀罕你东西。你说干没干真事吧?”
“新……新……战友别……别难为我了!”
“不说就是没有后悔之意,我们报告喽?”
“别……别……我说,真……真的了!”
“几回?”
“算……算这回……回两回。”
“不怕怀上吗?是不是有套?”
“真没……没有,她说她不……不能生育。他男的说……说再不生……生就不要她了。”
“嘿呀我说,你他妈还成学雷锋做好事了?!”
“不……不是,我以……后肯……肯定不的了!”
我不忍看结巴老兵受折磨说:“算了。老战友必须保证,不仅不再发生这事还要带头积极工作,稍不积极就向连里报告。”我怕别人嘴不严漏出去,提议向***发誓,谁漏出去谁不是人。
我们几个真当着结巴老兵面认认真真发了誓。结巴老兵从此也真工作特别积极起来,事事比别人多出些力。连里以为大批判和学毛著的结果,几次向团里汇报都拿他当例子,可一让他在连里谈谈体会却死活不敢上台了。我暗自好笑想,人若都犯回大错误就好了,保证都成积极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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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老兵和花棉袄这事,可以说是我青春时期烙印最深的重大事件之一,使我仿佛翻越了一道人生的山岗,提前看到了应该再晚些年看到的秘密,尽管闪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