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消耗体力!”
“指导员发糖补充力量了!”我还顶他。
“指导员发甜的我连长发香的!”他掏把牛肉干给我们。“就这么点玩艺,关键时候塞塞牙缝!”
“有酒吗连长?”我纯粹是想勒索他一下,解解气。
“炊事班不发了吗?”
“那点玩艺打针消毒都不够。”我说。
连长摘下他的行军壶晃晃。“给你们一半。”
我拣起刚扔的酒瓶子。“指导员把糖全给我们了,连长还留一半!”
连长酒倒一半犹豫一下还是全倒光了。“留几口关键时候用。三营马上就要上来,他们还没吃饭,他们一到你们马上出发。”
连长一走我忽然觉得自己心太狠了,这时怎能把他的酒要光呢。
开过来一辆小车。车灯把我们连扫了一半停在路中间。
“你们是几连这样子?”车里探出一颗头,谁都听得出是团长。
“报告团长,六连在休息!”连长老远喊。
“有病号吗这样子?”
“报告团长,没有!”
“三营已经有上收容车的了这样子,你们六连注意,走不到前面去你连长今年别想探家这样子。”
“是,团长!”
团长的车灯迎着落雪往前射走了。
隐约听见三营脚步声了,豆子还没吃饱连长就吹了哨子。
全连跟着整队集合,没吃完的黄豆都揣进裤兜。不及三营跟我们打上招呼,我们故意唱起歌儿开拔了。“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漆黑的夜不知太阳在哪边,顺着路走就是了。
我们趁三营埋锅做
饭的时候远远甩了他们,想超到一营前面去,起码要把本营两个连超过。
追上了五连。他们在认真做饭。灶火照出两锅腾腾热气,里边无疑是一锅热饭一锅热菜。我们不由被逗引出一阵口水,摸几粒豆子又嚼。
赶上四连时,他们刚撤了锅灶集合。
我们连一阵紧跑。
三连也甩到后面了。
正满怀信心赶二连,肚中受了亏待的黄豆生气了,一股股冲出肚外鸣不平。
鸣不平声接连不断从队首到队尾此伏彼起。整个队伍被一股臭味笼罩着久久不绝。
气出完了又觉肚疼,先丝丝缕缕朦朦胧胧的微疼,后来就疼得集中具体鲜明了。
不待我将这感觉说出,有人喊起报告来。
“什么事?!”连长行进着没回头问。
“肚子受不了啦!”
可能连长指导员也有同感了,全连暂停休息。
不时还有黄豆生气声传出。
指导员:“我有个办法。疼时想想别的事,你最难忘的事,疼就轻了。”
“想人行不行啊?”吴勇问。
“事还能离开人吗?”
“想什么人都行吗?”吴勇这小子在戏弄指导员。
“想老婆你有吗?”连长骂他。
“没有想别人的呗!”吴勇没被骂住反而更放肆起来,他肯定自以为立二等功又掌握着指导员的秘密就可以对干部搞核讹诈了。
连长骂他:“你再两头排臭气我记你一大过!”
“想一想就记大过,把想法变行动的该开除党籍啦?”吴勇在尽情开心。
连长:“你给我出来!就你这样还想入党?你以为立二等功就了不得了?我记你一等过!”
吴勇:“二等功是军区政委给的,连长没权记一等过。再说我也没犯到那!”
连长:“我现在有权罚你多扛一支枪。”连长顺手抓过指导员帮我们班扛的那支半自动要交给吴勇。
吴勇:“扛呗,再扛一支总评时立功又有材料啦!”
指导员没撒开手中的枪调解说:“现在是考验每个人的时候,说笑话活跃气氛可以,不能说乱七八糟的。总评也是第一好为纲嘛!”
吴勇虽没有再顶嘴却故意打着无所谓的响鼻。
“再唱一支歌!”指导员起头唱道:“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想念毛**——”
全连跟上唱:“想您心里有方向,想您浑身力无量……”
我想着***同时也想着杨烨还有花棉袄,注意力得到分散肚疼果然轻些了。
不到半小时肚子又疼得很了,不